“冷静,没事的,不伤人就没事。”严肆紧张地看着男人,举着手慢慢靠近,“他只是实习生,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认识记者,我找记者帮你维权好不好?”
“千万不能伤人。”
男人听进了一些,觉得有人可以为自己主持公道,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人都没了!还有什么用!钱也没了!”
“我不想伤人的,是你们欺负人!”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是因为你们,你们医院害人骗钱!”他将刀子逼近骆宇非,眼神愈阴狠。
骆宇非艰难扭头看了看劫持他的人。
他被拖着一步步后退,刀刃好几次险些划到他的脸,不过都被男人颤巍巍地避开了。
“让你们院长出来!”男人叫喊着,“今天我只想讨回公道!”
“你们欺负穷人!!欺负我们没文化!”
骆宇非感觉到男人的手勒得更紧,有些喘不过气。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软倒在地上。
“骆宇非!!”严肆惊恐看着他,声音不自觉拉高。
周围一阵哗然,围观的人纷纷指着骆宇非和“歹徒”窃窃私语。
男人单手难以支撑起骆宇非的身体,差点扑倒在地上,他看着晕倒过去的骆宇非神色慌张,“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动他!”
严肆想要靠近,又忌惮男人手里的刀,他举着双手向前迈一步,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不是你,大家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晕倒的,你别紧张……”
”我没害人,我没害人……”男人气势弱下来,眼里的怒火和不甘逐渐被惊惶取代。
他失魂落魄地松开骆宇非,将人丢在地上,让出位置给严肆上来。
几乎同一时间,三个“武装完备”的保安围上来,牢牢控制住这个持刀的中年男人。
“骆宇非,你怎么了?”严肆焦急又慌乱,“你别吓我,醒醒!”
“骆宇非!”
骆宇非没睁眼,也没应声。
有护士推了急救床过来,严肆小心把骆宇非抱起来。
骆宇非听到护士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没事。”
“晕倒了还说没事。”严肆正要将他放在床上,骆宇非却挣扎着让他放下自己。
他朝着围过来的两个护士摇头,说:“我真的没事。”
护士看了他一眼,把急救床推走。
“真没事,应该是没休息好,刚才被勒得有些缺氧…”骆宇非慢慢地走,严肆不放心搀着他。
大厅的人差不多都散开了。
只是还有少数几个人在看着骆宇非的一举一动。
“回去补觉,走快点。”骆宇非嫌严肆走得慢,紧张兮兮像在扶一个重症病人。
回家的路上,严肆看了眼靠在副驾驶上假寐的骆宇非,冷不丁问,“刚才你是装的吗?”
他不确定。
而且骆宇非的解释有理有据。
“我像装的吗?”骆宇非没睁眼。
他揉了揉脑袋,刚才倒地的时候头被撞了一下,本来侧倒的姿势是比较安全的,但准备倒地的时候那大叔捞了他一把,后面才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