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突然生病,严肆没有按照计划入伍当兵,而是就近选了当地的体院大学。
骆宇非知道严肆妈妈生病去世的事情,所以没提这件事。
“我妈在我大一那年就走了。”严肆平淡的语气似乎没有情绪,骆宇非却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压抑和悲伤。
严肆以为骆宇非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亲口跟他说。
在严肆看来,妈妈和骆宇非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
“别伤心,以后我会在你身边。”骆宇非轻轻抱住严肆,轻声叹气。
严肆安静地享受着骆宇非的怀抱,他没心思去考虑骆宇非对他心存的是怎样疯狂的非分之想,这一刻他不想推开怀里的人。
“我该给你打电话的。”骆宇非安慰着,但对于当初的选择,他无暇后悔。
严肆摇头,松开骆宇非之后注视着他的眼睛,“离开楠高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么独自度过那些孤独和艰难的日子的?
他有太多疑问。
之前骆宇非对于那些事情总是避而不谈,现在大概是询问的好时机了。
双方都坦诚吧。
“你的新学校的在哪里?”严肆问他。
“北方燕城,我爸的一个生意伙伴托关系让我去的。”骆宇非说,“在那里没人认识我,我入学顺利,一年后高考考得不错。”
骆宇非说着自己的过往,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经历。
严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去找你。”
骆宇非又沉默了。
对话中止。
严肆开始收拾东西。
骆宇非看到鞋柜上熟悉的鞋盒,那是之前他送给严肆的一双篮球鞋。
他把鞋盒拿下来,打开。里边的鞋子还是八九成新,他记得严肆收到之后穿了几次,鞋子的新旧程度好像还停留在当初。
“这鞋子后来没穿了。”严肆走到骆宇非身边,把鞋盒盖上,收到行李袋中。
骆宇非不解地看着他,严肆解释道,“怕穿坏了。”
骆宇非说:“鞋子不就是用来穿的吗?不穿有什么用?”
这回轮到严肆不说话了。
他只是想留一些和骆宇非有关的东西,舍不得穿鞋子是觉得,如果穿坏了,他以后一直带着一双坏掉的鞋子,会很奇怪。
“严肆,你还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吗?”骆宇非走到严肆身边,视线灼热,像是逼问,“别说什么只是把我当成家人…”
骆宇非猝不及防亲了严肆一口,严肆轻轻推开他,眼神慌乱闪躲。
“你难道还想着找其他人?”骆宇非语气柔和,气势却莫名的咄咄逼人,“我们早就是那种关系了。”
“你不想对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