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去看,原来有一只兔子撞在树桩上死掉了。
“这是什么狗屎运,这么荒谬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从前故事中看的那样,每天坐在树桩旁等着兔子撞桩而死,捡兔子吃肉了?”
羽仪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兔子,一边露出了姨母笑。
但想归想,这般蠢事自己可不能去做,于是把兔子放到了背篓里,又用一些草药盖在上面。
想想村里也有很多猎户,必定靠着山,山上的猎物,也很多。到了春季,动物们也会从巢穴里出来觅食,这个时候应该会遇到很多小动物,运气好的话,自己也可以猎一些小动物来吃或者卖呢!
如此想着就西处看了看,在不远处还真发现了有几只野鸡在觅食,只不过野鸡飞的太高,跑的太快,自己逮不到,需要想一些办法,用一些手段才可以。
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捉麻雀的情形,用一根绳绑着一个棍支起一个筐,再放一些食物在筐下面,做陷阱。远远的用绳拉着棍等麻雀框下面时,忙把绳一拉,麻雀就被捉住了。
自家只有自己身上一个背篓,如果想捉麻雀,需要一个筐,要那种轻一点的薄一点的筐,看到林中有好几棵柳树,正抽着新枝柳条,此时最为柔软,适合编框。
二话不说,说干就干,拿起镰刀拿去砍柳枝,不一会儿砍了一大一堆柳枝,开始编织起来。要说编框,还是小时候小姐妹们一起过家家,编一些小的花篮,来过家家用,若说编一个大的框,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为了一口肉吃也只能这样了,可能编出来不太漂亮,但能用就行。
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不算规整的框终于被编好了,接下来就是找一些野鸡爱吃的草籽,去年秋天成熟的草籽有一些还高高的立在杆子上,摘下来撒了一把在框下面,做好陷阱等待猎物到来。
羽仪就远远的蹲在草丛里等着,果不其然一会就有野山鸡跑到筐下面来吃食了。看着野山鸡一点一点往筐里面走,羽仪心里有点紧张、有点激动、还有点担心。终于等到野山鸡跑到中心位置,羽仪猛地一拉绳子把野山鸡罩在了下面。
逮到了!此时真想大声的喊一嗓子,但是怕吓到了山林里的其他小动物们,而且还想多捉几只呢!
用着同样的方法又捉到了几只野山鸡,今天收获真不少,大概也是村中很少人往山里走,所以才让羽仪捡了大便宜。
时间也差不多了,背上背篓往回走,回去把这些草药晾晒起来,兔子己经死了不能放,可以先吃了,野鸡赶集的时候一起带着看看能不能换几个钱,一边想着羽仪也就走到了家里。
这个年代每天也就两顿饭,早上一顿晚上一顿,农忙之时劳动力可以多吃一顿,现在羽仪没有粮食,也入乡随俗两顿饭,在山中忙了一天,回家先把药材分晒起来,这几天天好都是晴天,后天正好可以起个大早去赶集,把野山鸡用绳子拴着放在一边,找把刀处理一下野兔,兔皮是个好东西,先晒干放起来。
家里很久都没有见油星了,还好这只兔子很肥,身上有肥油,熬出来用来润锅,家里除了还有一点盐,什么调料也没有,幸亏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一些野葱摘了几颗回来,还有几颗野花椒树可以摘了用来调味,把兔子肉剁成块用沸水焯一下,然后用兔子油把野葱花椒爆香,加入兔肉继续翻炒之后,加入煮沸的水,再闷煮一个时辰,兔肉就做好了,满院子都是肉香。想着醒来时杏花婶子送来的粥,人情世故就是你来我往的,如今自己有了好吃的也要想着给别人送点,还有凤羽家,平时村长对自己也不错,给他也送点。
先盛一碗给隔壁杏花婶子送去,羽仪敲了敲门喊到:“杏花婶子在家吗?”这时有一个比杏花高半头的少年开了门,少年看起来比羽仪大几岁,因是农家孩子看起来有点壮实,但却不胖,长的很匀称,羽仪想这身上一定有八块腹肌吧!比自己原来年代那些弱不禁风的小年轻强多了,毕竟自己生活的年代年轻人干重活的少了,大部分都用机器来操作,除了一些经常锻炼身体的年青人,其他的都是往竹竿方向发展,弱不禁风的。少年因着常年劳作皮肤有点发黑,但五官立体,浓眉大眼,非常耐看,如果白点的话可堪称为小鲜肉了。
大概被羽仪盯得有点不耐烦了,少年冷冷的说:“有事吗?”。羽仪立马收回视线面带微笑诚恳的说:“平时多亏杏花婶子照顾,我才不至于饿死,今天特别幸运在山上捡了只兔子,炖了一锅肉,想拿来给婶子尝尝。”
“羽仪来了,赶紧进来吧!”
“你这孩子怎么让羽仪站在外面说话呢?”杏花婶子一边数落少年一边让羽仪进门。
“你大牛哥本来在镇上的李木工家做活,今天正好休假在家,你不用理他,快进来。”杏花婶子拉着羽仪往屋里走。
“杏花婶子我今天运气好捡了只兔子,给你送点兔子肉吃。”羽仪把碗递给杏花婶子。
“你这孩子咋那么实诚呢?现在你自己都揭不开锅了,有肉不自己留着,还给我们送啥子呢?”
“我们有你大牛哥在镇上跟着做木工赚点钱也饿不着,你短。回去留着自己吃吧!”
“杏花婶子我都端过来了,可不兴在端回去的理啊!况且如果你不要我以后可再不敢收你给我的东西了。”羽仪诚恳的端着碗往杏花婶子手里送。
杏花婶子把肉倒出来,又往里面放了两个窝窝头,这青黄不接的年头能吃上窝窝头己是不错了。
羽仪看到窝窝头非说不接,杏花婶子哪里愿意,最后羽仪也只好拿着。
“羽仪,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和村长家那丫头一起挖野菜了,以往你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走哪都一起的。怎么了?闹别扭了?”杏花婶子把羽仪拉一边,关心的问道。
“婶子哪里话,我们好着呢!只是如今我们越来越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只顾贪玩了,该做一些正经事了,她有村长护着日后不愁,也不用费劲赚钱,我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留些家底。”羽仪面带微笑诚恳的解释。
“你这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为自己考虑了,婶子高兴,日后有什么需要婶子的经管说。”
“小牛哥去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