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墨现在账顺城的人脉，想要查一下一个街头混混的消息还是很容易的。

很快朱石毅也就是红毛哥平时的行为性格和众人的评价就放到了杨墨的面前。

看了这个资料，杨墨还真挺意外的。

本以为这家伙就算不是坏事做尽，起码也是个人渣无赖。

结果资料上显示，这小子除了不务正业在街上混，早年间跟一个老扒手学过几招之外。

干的最多的居然是打零工，而且据说招过他的老板都对他挺满意的。

如果不是这小子太讲义气，每次只要他所谓的兄弟一招呼他，他就会辞工走人。

可能，他现在已经是某些老板的长期职工的。

而街坊邻居对他最大的评价就是孝顺，对他死去的妈尽心尽力的照顾。

对他赌博的爹也是尽量各种捡账擦屁股，对妹妹也是极尽自己所能的维护。

可以说，除了条件差之外，他真的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这小子红毛哥的外号也是那些小混混因为他的义气给的。

不为别的，就为你喊他一声哥，他就帮你出头替你找场子的性格。

这性格要是换在讲江湖道义的时候，说不得还真是做大哥的料，可换在现在，那就是被人当枪使的命。

“看看这个。”杨墨把这份资料扔到了朱石毅的面前，朱石毅也是上过学的自然不会看不懂。

资料里写明了他的家庭情况还有他的一些丰功伟绩，以及事件后面的原因，还有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当看到他以为看不起他或者讨厌他的街坊邻居对他的评价之后，朱石毅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不可思议。

看到自己那些所谓的兄弟对自己的评价之后，他的脸色又变了。

因为虽然也有觉得他人好，是大哥的料，但那是极少数。

更多的是觉得他是个冤大头，只要随便喊两声哥，他就又出头又结账的，妥妥的大冤种。

还有那些他打工时候的老板，他以为这些老板肯定会觉得他很懒散不靠谱的。

结果评价出奇的一致，认为他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走错了路，义气没有错，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评价出现两极分化让他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感觉讨厌自己的人，表现出来的都是对自己的惋惜和认可。

而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那些兄弟，却觉得自己是冤大头是出头鸟是垫背的。

看着傻愣愣的朱石毅，杨墨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朱石毅：“我···我也不知道，您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跟自己长久以来的认知和坚持是背道而驰的。

曾经他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遇到这样破碎的家庭，能维持下来，全靠兄弟姐妹的帮衬，让旁人不敢欺负自己。

可是现在······。

“只是想让你认清楚一些事，讲义气是没错，但也要看人。”

“而且你不可能混一辈子吧，年轻的时候能跑能打当然没问题，可等你上了年纪的时候呢，你见过三十岁以上的混混混吗？”

朱石毅想了想摇摇头，一个很奇怪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