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用的,其余几个房间里住的都是在片场讨饭吃的群演。
和杨帆是两年前认识的,当时他因为得罪了一个地头蛇被人摁在胡同里暴打。
钟黎擅口技,模仿了一段警车的声音,那帮人一哄而散。
杨帆事后笑着说自己欠她一条命,得一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
钟黎不开心地说,别人都说,救命恩人长得不好看才要一辈子做牛做马来还,要是长得好看,被救的人都是要以身相许的。
杨帆楞了一下,脸慢慢地爬红了。
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其实相较于情侣,他们更像是伙伴。在外漂泊的人应该很有同感,太孤独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自己,哪怕并不是多么喜欢对方,也能得到一种心灵的慰藉。
他们就像两棵相依相偎的树,靠汲取彼此的温暖而存活。
房门在她面前“砰”一声关上,室内重新归于安静。
安静得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还在“哒”、“哒”、“哒”、“哒”地走动。
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钟黎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
老小区,花坛里几乎寸草不生,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已经风干的狗便。
停在楼下的那辆保时捷911锃亮光鲜,和这一切是这么地格格不入。
她看到杨帆上了车。
后座还靠着一个叠着腿看剧本的女人。
三十出头,一头长发盘在脑后,别了一根木簪,看上去非常地优雅且有气质。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陆曼抬眼,锐利目光在她脸上稍稍打量了一下。
她穿一件孔雀蓝无袖高领毛衣,身段玲珑,胸前的起伏如秀丽的山丘,非常大方地展示着,一件女士西装随意披在肩上。
陆曼,京圈大小姐,第七代导演领军人物,家里非常有背景,她自导自演过不少影视剧,后来转战幕后,拍摄的影片口碑褒贬不一,但无一例外都非常叫座。
圈里人戏称她是“行走的聚钞机”,“百亿票房女王”。
钟黎自惭形秽,逃也似的躲回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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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情场失意,这一年,钟黎在事业上却迎来了转机。
不久后,经纪人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参加谍战剧《黑白》的试镜。
这是大制作,名导名监制,号称投资三十亿,钟黎要竞争的是其中的女三号,一个愚蠢的花瓶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