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心都快被他这一笑带得跳出了腔子,后面呯然一声,竟有胆小的人晕了过去。
秦时月道:“既然厉堡主认得时月,可见我并未说谎。请问还有何人怀疑时月的身份?”
罗唯哼一声道:“就算你是秦家公子,也不见得说的话都是真的。”
沈三惜大怒,冲口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难道你说的话便全是真的?”
罗唯道:“不敢!只不过一个秦时月的一句话,就想完全洗脱南宫停的嫌疑,天下岂有这等便宜之事?”
沈三惜紧握剑柄,握剑的手却被南宫停按住。
南宫停淡淡道:“那依你之言,便当如何?”
罗唯道:“除非你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沈三惜急道:“你……”若不是南宫停拉住她,只怕已经冲上去理论了。
秦时月突道:“其实凶手说不定就在这里!”
这句话太过惊人,众人的目光不由全部集中到他身上。
秦时月淡然一笑:“听说厉小姐是被人从屋顶上扔进喜堂之中。以当时的情况看来,喜堂无疑是人最多最杂的地方,尸体一扔进去,必然马上被人发现。”
罗唯道:“不错,当时喜堂之中何止百人,大家一发现出事,立即四处寻找凶手,但那凶手实在狡滑,竟然逃脱了去。”说到此处,还不忘瞪视南宫停一眼。
秦时月道:“喜堂之中想必高手不少,按理来说,无论凶手武功再高,也无论他从什么路线逃跑,都不可能掩过厉家堡这么多人的耳目而不被发现。但是事实却是,这么多人,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罗唯哼了一声。他身后众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秦时月道:“秦某话说得直白,各位莫要介意。并不是说大家眼力不好,而是凶手根本就没有逃跑,也不用逃跑。”
这话委实匪夷所思,早有人高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道:“他只需要从屋顶上下来,混入周围观礼的宾客之中。甚至还可能跟着大家一起去到处搜寻凶手。”他接着道:“反正当天贺客极多,无论谁在喜堂附近出现,都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沈三惜大声道:“不错!所以婚礼当天在喜堂附近的宾客,人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均觉这设想也太过大胆,但仔细推究来,却也合情合理。一时之间,竟无人出声辩驳。
秦时月带笑的眼波一一扫过众人:“我想在座各位,只怕出事当天人人都在喜堂附近吧?那也就是说,人人都有嫌疑。”
此话一出,犹如在一锅滚开的油里溅进了一滴水,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大声道:“那也有可能是凶手的轻身功夫极高,大家追他不上。”
沈三惜冷笑道:“江湖之上,谁会有这等轻身功夫?”
那人脱口道:“若是当年的曲飞来,必定……”
话未说完,旁边已有人呵斥道:“这等不祥之人,你没来由的提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