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的翻译器能够明白。
傅淮安是给两人做介绍。
傅淮安把陈安安拉到一边,低声的说了一番话。
陈安安才知道原来这俩人居然就是矿场里的两个工头儿。
看着不起眼,可是这两个工头手底下管着不少工人,虽然他们自己也干活儿,但是比起傅淮安来说显然更拥有一些特权。
“我给他们起名叫老大和老二这样用编号来区别。
名字不好叫。”
傅淮安把两个人请进屋里,两人坐在那里望着他们夫妻俩说悄悄话。
傅淮安声音压的很低,所以他们没听出来傅淮安说的居然不是缅国语。
“老大的腿被石头砸伤了。
倒不是断了,但是腿上有个伤口已经很长时间,听说腐烂的很厉害。
老大一直瞒着,就是怕上面的人知道,像这种受伤的最后的结果都很惨。
一般不能下矿干活儿,就直接会扔到山里去自生自灭。”
“哪怕是工头儿也不行,在这些矿主眼里。
工头儿也不过是管理这一些工人的一个小头目罢了。
在他们眼中这些人也不算人,最多是待遇稍微能好点儿。”
“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跟我的情况一样,后背上反反复复。受伤之后伤口在化脓,疼的不行。
也没什么药。”
“咱们也没什么药,我说上山采草药,可今天还没机会去。”
“不用去山上了,他们手里有草药。
他们既然是当工头的,有一些特殊待遇。
这个矿山是有医疗室的。
不过医疗室的那些草药只有工头这些人才能领出来。”
陈安安一听这话倒是安心了,不用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草药当然是一件好事儿。
开始给两个人检查伤口。
当男人的裤子卷起来,露出他腿上的伤口的时候,陈安安一时之间皱紧了眉头。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伤口其实并不大。
最多也就是一指宽的一道伤口,但是很深,皮开肉绽。
应该是受伤有些日子,伤口上已经化脓。
黄色的脓水把伤口全部都挤满,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腐烂的皮肉已经把伤口扩大,看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陈安安没有说话,拿出了针灸包。
又把消毒药水儿还有一盆清水拿了过来,并且指了指男人腰间的匕首,他们两口子有武器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立刻明白过来,急忙把那柄匕首摘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才递到陈安安的手里。
陈安安迅速的给他扎上了银针,果不其然,扎上银针之后,男人的表情舒服了很多。
刚才还愁眉苦脸,这会儿眉头舒展,眼神中露出了惊喜。
在那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话,陈安安大概明白意思就是说,没想到居然这么神奇。
男人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有人银针帮忙,男人没觉得痛。
从男人拿来的草药当中,陈安安辨别了半天,找了几味自己也能派得上用场的。
把药捣烂,外敷在伤口之上。
又用布条把伤口扎紧。
又挑出来几味药,让傅淮安在外面的炉子上煮好。
又帮忙给另外一个人处理伤口,另外一个人的伤口显然容易得多。
跟傅淮安的伤口不相上下,没什么大的问题,基本上清理之后只要保持干燥,应该是恢复起来比较容易。
两人在他们这里喝完了草药之后,这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