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德来客栈。
张春风此刻正站在德来客的大门前,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今天对他来说,是他一生之中,极其重要的一天,先是领取了入会大礼包,后来又拜朱正廷为师,还拿了一个拜师大礼包。
朱正廷给的乾坤纳物袋里整整有三千灵币。
朱正廷这么豪横着实把张春风震惊了,这回算是拜师拜对了。
他打定主意,以后定要百倍还于朱正廷。
在张春风看来,你若是对我好一分,我便对你好十分。
他这个人向来知恩图报。
……
“怎么还不来啊?这个王炮是怎么啦!这个点,应该换防了……”
张春风往对面庆云阁望去,还是没有见到王炮的身影。
“难道王炮忘了?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一道瘦如竹杆的身影出现在眼帘,张春风见状,笑容浮于脸上,抬起手来挥了挥。
远处的王炮也是见到张春风,同样也是抬起手来挥了挥,然后往德来客栈小走来。
王炮的速度很快,步伐轻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身法了得。
“王道友,我还以为你不来啊!真让我苦等啊!”
张春风远远的就喊了一句,他确实等了些时间。
王炮速度极快,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张春风面前,拱手作揖道:
“真的是抱歉,张道友,刚刚库房里有点事,急需要处理,我刚处理完就急匆匆跑来了,让贵人久等,实在是不该。”
张春风脸色一变,沉声道:“王道友,光是道歉怕是不行吧!必须自罚三杯,才能解我久等之苦啊!”
王炮哈哈大笑:“张道友,不就是三杯酒嘛,我王炮别的不说,就我的酒量在九龙镇炼丹师协会来说,前十位之中必有我一席之地,别说三怀酒,六杯酒我也不眨一下眼睛。”
张春风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王炮友,光说是没有用的,等会桌子上见真章。”
然后,拉着王炮进了德来客栈,往楼上的上等包厢而去。
这个包厢是张春风提前预订的,位置较偏,比较雅静。
张春风特意挑选这间厢房,因为这样的厢房才能谈大事。
两人进了包厢,刚刚落座,店小二就抱了两坛太汾酒进来。
“客官,您要的上等的太汾酒来了。”
店小二熟练地拍去泥封,刚想打酒装入酒瓶,张春风开口道:
“小二,不用倒了,今晚我们喝酒必须用碗的,用酒杯喝酒显得我们不够豪气。”
王炮瞧了一眼张春风,他可是老酒鬼,自然知道张春风是何意。
这明显是要和自己大战三百回合啊!
这他能忍?
他可是王炮啊!
“小二,就听我这兄弟的话,拿大碗喝酒才能痛快,酒杯太小,装不下我们兄弟的情义。”
小二立刻会意,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个酒碗,给两人倒满了酒。
随后又有一个小二端着几碟下酒菜进来。
很快,店小二就退出厢门,便把门带上。
此刻厢房内只剩张春风和王炮。
王炮见状,便拿起酒碗,“张道友,我先自罚三杯!你随意。”
说定,便是一碗酒下肚。
张春风见状,面带微笑:“王道友,一从喝酒太是无趣,来!我陪你走一个。”
张春风给两人的酒碗里满上了酒。
王炮举起酒碗,笑道:“张道友,你真的是爽快人,也不愿意让我王炮吃亏,来!干了这碗酒再说。”
两人举碗一碰,就喝下两碗酒。
“王道友,好酒量啊!”张春风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张道友,你的酒量也是不差,看来,你也爱喝酒啊!我们可是同道之人。”
张春风又往酒碗中倒满了酒。
“千金易求,知己难求,王道友,今天必须尽兴而归啊!”
“张道友,你这话,甚合心意,来!再走一个!”
张春风端起酒碗,笑道:“那我就先干为敬喽!”
张春风很快就喝下一碗酒,王炮紧随其后。
当两人喝了三碗酒之后,便停了下来,毕竟,酒要慢慢喝才能喝得多。
“张道友,今日真的是非常感谢你能出现,不然我又是输得裤穿窿啊!”
“这说明,咱俩之间有缘份不是吗?”
“肯定是有缘份,我在库房待了那么久,每次打赌都是输的,从未赢过一次,要不有你的出现,怕是要破产喽!”
“王道友,你在库房待了多久?”
王炮稍做思索,回道:“满打满算,快四年了吧!”
“那你以前也是混江湖的?”
王炮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那双鹰眼望着张春风,小声道:“张道友,见咱俩这么投缘,我给你透个底,我以前就是干赏金猎人的。”
张春风闻言后,瞳孔猛地放大。
这正是他要找的人。
“赏金猎人?”
王炮抬起高傲的头,拍了拍胸脯,“张道友,你是不是没想到吧!”
张春风竖起大拇指,“还真看不出来啊!只是觉得你步态轻盈,身法应该不俗。”
“张道友,好眼光,不是我吹牛,就我这身法,在这附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就没人留得住我。”
张春风若有所思。
“那董老呢?他老人家能不能留下你。”
“董瞎子啊……董瞎子怕是不行,他实力比我强,但是身法不如我,留不住我。”
张春风又给两人酒碗满上酒,然后让王炮靠近一些。
当王炮靠近后,张春风在王炮的耳边小声道:
“王道友,我也给你透个底,炼丹师协会的管事大人朱正廷是我师父!”
王炮闻言大惊,瞪着鹰眼打量着张春风,似乎对于这个消息很难接受。
“张道友…此言当真?”
张春风轻轻地拍了拍王炮的肩膀,“王道友,你可得向我保密啊!这个消息我可从未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