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对我们友善的人,别人一唤,我们巴巴地跑过去摇尾巴,恨不得抱着他的脖子,以示友好。
别人如若厉言呵斥,我们就会敏感地躲开,跑得远远的。
如果别人手里拿得是一根棍子,我们则会跑得更远。
可棍子一旦换成骨头,我们又会眼巴巴地跑过去。
人啊,本质上,与狗没什么区别。
下意识的行为都是动物的本能吧。
那人和狗到底又有什么不同?
天地创造万物,如若没有不同,它又何必这么麻烦?
听说人的意识是人与其他生物最根本的不同。
我们有七情六欲,我们有喜怒哀乐,我们有悲欢离合。
其实,这些动物也有。
只是,人有意志,有理想,有抱负,有意义感,有价值感,有目标,有使命感,有责任感。
这些大概是其他生物所没有的。
试问,我们的目标和抱负是什么?
如若没有,我们和一条狗又有什么不同?
这些年,你可曾想过我们是怎么过得?”
卫聆风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周平质问道,“你凭什么当我们的大师兄?你——”
宫歌打岔道,“二师兄,不要再说了!”
“不说,不说还要这样糊里糊涂过下去吗?我们天台山的力量越来越弱,现在连封印都松动了,我们这座山还能保存多久,你们都想过吗?”
卫聆风愤怒地低吼道。
周平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当年如若不是你给萧玉开后门,我们的结界会破吗?如果结界不破,我们天台山会损失至此吗?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
卫聆风气得想举手发力,被宫歌大喊一声制止道,“够了,二师兄,大师兄已经受伤了,你还想怎样?”
周平冷哼一声,提气飞身而去。
七夜抱着六星和宫歌一起追随过去。
卫聆风气的大吼一声,一掌拍在封印上,引得一阵阵叽哇乱叫。
“凭什么?周平他明明是一坨屎,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宠着他,哄着他,爱着他?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卫聆风咬牙切齿道。
他说完,转头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幽都山上。
雄伟壮阔的黑色宫殿里,黑衣服黑发的潇玉懒洋洋地依靠在魔尊椅上。
她一只手端着盘子,一只手风情万种地把一粒葡萄塞进嘴里。
她的脚边,腿边,跪着两排黑色着装的男子替她在按摩。
潇玉舒服的哼哼唧唧,男子们殷勤地问,“魔尊,舒服吗?要不要再使大一点的劲?”
“甚好!甚好!”潇玉轻笑道。
突然,大殿门口,一个手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汇报道,“魔......魔尊,大事不好了!”
潇玉不满地骂道:“是死人了,还是天塌了?再毛手毛脚的叫唤,我就把你剁了!”
“魔......魔尊,您......您的二师兄又来了!”
潇玉一听,气的猛一挥手,地上的人立马被隔空扇了一个大巴掌。
“老娘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老娘早就跟天台山上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脱离了关系,哪来的二师兄?拖下去,把舌头拔了!”
“魔尊饶命啊!魔尊饶命啊!”地上的人猛磕头。
几人说话间,外面响起噼噼啪啪的打斗声。
有人又跑进来喊道,“魔尊,魔尊,他硬闯进来了!”
潇玉气得“哐当”一声,扬手把手里的葡萄盘扔了。
她知道,幽都山上的人都认识卫聆风,也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
他一上门,没几个人真敢拦他。
潇玉几千年前不喜欢他,现如今周平那个混蛋回来了,她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她气得大喊,“拉住他!不许他进——”
可她话还未说完,一阵旋风刮来,一身白衣的卫聆风满身疲惫地站在她的身边。
卫聆风手一挥,跪在潇玉脚边的男子们立马变回原形,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面貌丑陋。
卫聆风冷笑道,“没想到师妹如今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