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当然了,是不敢当他面的。
我随手抓了件衣服一路小跑去了地下停车场,余光不经意扫过那个不起眼的小门,嗯?怎么好像是开着的?
可能是骆驼出去忘记关门了吧,反正他这个奇怪的人让人难以捉摸。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直接开车奔高速去了。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骆驼作为杀手,那么谨慎,一丝不苟的人,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阿辰,让他下去看看。
刚刚过了高速收费口不远,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大奔,引擎盖顶到路肩的绿化装饰上,被顶变了形,虽然现场状况没我想象的惨烈,但车肯定也是开不了了。
第一眼我并没有看到殷九天的身影,我心里还担忧了一下,怕他是不是给我打完电话以后晕倒了还是怎么的,我一脚刹车定在了他车前,着急忙慌的下车找他,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从我这个方向看,殷九天是坐在车后面的路肩上,胸前的领带随意的散在胸前,嘴里叼着烟,低个头坐那转打火机玩儿……
看他那样好气又好笑,“天哥?”
我轻轻唤了一声,他慢慢抬起头,刺目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刺的人有点睁不开眼。我挪了一步,刚刚好挡住了飞奔而来的阳光。
他看起来有点憔悴,更多的是疲惫,胡茬都出来了,好像苍老了几岁一样。
他看到我怔了几秒,然后嘴角轻轻扬了一下说道:“挺适合你的。”
听了好话我当然高兴,但眼前这个烂摊子让我高兴不起来。
“天哥,萧晴的事……”
他毫无预兆地把手伸了出来,我还以为他要动手呢,心里咯噔一下,愣在原地。
“看什么呢?倒是拉我一把啊,腿麻了。”
我扶着他上了我的车,从最近的匝道下了高速,往茵曼酒店去了。
开了几个月的车,已经熟练了,自那次之后再没出过那样的糗事。
一路我只顾着开车,其实有挺多问题想问他,但不知道以我的身份该不该去问,一直憋着张不开嘴。
倒是他先打破了沉默,“知道我车怎么撞的吗?”
“难道不是你疲劳驾驶自己拱上去的吗?”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不知道”。
“是骆驼,要不是我早发现不对劲儿,估计这会来拉我的就是殡仪馆的车了。”
“骆驼?”
我心里一惊,这一上午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我意料之外,信息一下子来的太多了。
我猛地想起自己之前给阿辰打电话,让他去地下室看看。
“坏了,阿辰……”
“我通知过了,他没事。”
说罢殷九天便把座位放倒,自顾自地躺下休息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阵后怕,仔细想想自己考虑确实不周到,骆驼那样的人如果反水了,怎么可能只是跑路了这么简单,他一定会拉人下地狱。
既然他说没事了我相信就肯定没事,我也没多问,等到了地方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