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也不知道天哥怎么想的,把这烽城最大的门面,茵曼大酒店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打理,说说,你给天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说你床上功夫了得啊。”
“哈哈哈哈……毛都没长几根,还在我们这摆谱。”他们几个痞子哄堂大笑,满嘴淫秽,阿辰站在我身边握着拳头咯吱作响。
“潘总您可真会开玩笑,天哥信任我那是我的本事,你们瞧不起我,言外之意就是说天哥猪油蒙了心,不配做这里的老大喽?”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说道。
“你……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胡乱编排,小心闪了舌头。”潘海被我这么一怼,更是气势汹汹。
“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来就是给的天哥面子,你算哪根葱,别不识抬举。”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重重拍在桌上。
“各位,咱们说到底都是跟天哥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今天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大家混个脸熟,以后也好有个照应不是,我知道大家现在不服气,别急,好戏都在后头呢。”
“就凭你一张嘴?我劝你啊,还是趁早回家奶孩子去啵。”潘海依旧咄咄逼人。
虽然短短十几分钟,明眼人也能看的出来,潘海气焰最盛,四人中他的生意最赚钱,所以说话也最有力度,他就像船上的帆,给整个地下城引航,其他三人也不例外,以他的态度为风向标。
“你们别太过分了。”
阿辰气不过潘海那副样子,不由得吼了一嗓子。
潘海没有丝毫犹豫,从手边抄起一个酒瓶直接砸了过来,飞溅出来的酒洒了我一身,而酒瓶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阿辰的头上,一道血痕从他脸上划过,留下了扎眼的一抹红色。
“你个小兔崽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什么东西你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我,而我,也在此时此刻拨动了他生命的倒计时。
“狗仗人势的东西,兄弟们走了。”
其他三人见状也没有多说,陆续跟着潘海出去了。
我沉沉叹了一口气,把身边的椅子拉近了一些,“阿辰,坐。”
他没吭声,默默坐在我身边,刚才那个酒瓶沉的很,头上肯定要缝针了,我知道今天这出,就是打给我看的。
我给他倒了杯酒,“来,干,咱们先预祝潘总一路走好!”
阿辰咧嘴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
“别愣着了,走吧,带你去医院缝针。”
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老子这一瓶子挨的值,老虎不在猴子称王,该让那帮老不死的知道知道,谁才是烽城的王。”
他说的慷慨激昂,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这下疼的他龇牙咧嘴,吱哇乱叫。也不装深沉了,拉着我就往外走。
“快点快点,疼死老子了,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晕,是不是脑震荡啊,温姐你扶着我点啊,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