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天,而这间房间却漆黑如墨,安静的可怕,而在墙角处有一个巨大的犹如心脏黑红色的东西一鼓鼓的跳动着,慢慢的沿着墙角边爬去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少年,发出一阵阵婴儿般诡异的小声。
墨染闭着眼睛感知那只魔物正在向他移动过来,嘴里念着一些密文,随后手里凝聚出一泛着金光的长剑。
长剑飞出手中,直直的向着那只魔物刺去。
魔物在看到那把剑时,瞳孔急骤收缩,随后那颗巨大的心脏周围的密密麻麻的细管像无数条腿快速后退发出刺耳的惊恐声:“明道仙君手下留情,我未曾伤过人!”
可下一秒,魔物激烈惨叫,随后魔魂俱灭,不留一丝。
他漂亮的剑眉看着周围的狼藉微微皱了起来,一道浅金色气流冒出手掌,没多久客房便恢复如样。
而这时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他正要推开门,门轻轻的自己打了开来。
小二强撑着一脸笑意,打量这房间,他抓了抓脑袋,刚刚明明听到上面有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一声恐怖的惨叫声,吓的客栈的人纷纷议论逃离。而他是被老板强推过来看情况的。怎么一推门发现就一位长的十分俊美的少年喝着茶水,房间一切如故,最后他又一脸谦意的笑着关上门,离开。
墨染放下茶杯,细细的擦着一把如玉质地的青色的剑,它并没有识海里面的那把剑厉害,这把剑是他离开家前父亲赠与他的。无剑派的剑大多是自己身边贴身佩剑然后存于自己的识海可以强大剑力,还有一种就是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能融合自己灵根的剑,这种剑不是实体,只能存与识海中,但是这种需要你有强大法力去凝聚出它。
而他的贴身剑并没有被它融进自己的识海里,师兄师姐曾经经常劝他,因为他天赋高,融剑的话有利于自己法力提升,以后办起事也十分方便,还不要太多灵石去修复提升它。还提醒他说不融这把剑以后会承受不了自己的法力,他都只是嗯一声,师兄师姐们只能无奈叹一口气。
直到他自己在识海里化出一把剑,且这把青玉剑也完好无损便未曾说过任何劝解的话,任他如何了。
“我最近算了一下,发现你这次有一场劫,渡了此劫才可飞升。”说话的是一位金袍法衣的老者,他头发半白,许是法力高强还能看出年少时必是一位丰神俊朗的人,此时他来来回回度着步叹了一个又一个息,复又不信邪般掐着手指最后依然一脸愁容。
墨染看着走来走去的师父眉头微皱道:“师父?”
听到徒儿唤自己便只好停下脚步,坐到位置上长叹道:“你的劫数在大都王朝的京城,上官府也就是你师妹家,切记切勿惊扰凡尘中人也切勿插手凡尘琐事。”
墨染静静的回复道:“徒儿谨记尊讳。”
思绪逐渐拉回,墨染把青玉剑收进收纳袋里,走至窗前看着上官府的方向。
在前院热闹的环境衬托下,祠堂显得尤为清静,门口就只有一个小奴才坐地上,背靠着门板,打起了瞌睡。
云衣额头抵着团蒲,昏昏欲睡,待感觉到肚子一阵收缩便醒了,看了看门口,从衣袖里掏出被绣帕包裹着的六枚各种颜色精致的糕点,这些是元时前两天夜闯她闺阁威逼要她收下的,因为平时经常被罚祠堂,然后下人又总仗着母亲对她不甚在意,上官将军即使疼爱这个女儿也经常十年五六年不在家,且这个上官府都清楚知道她是个脾气好欺负的主,便常常偷偷吃他的饭菜,还总偷藏她冬天的煤炭,送些潮湿的煤炭她,导致她形成了极为怕饿怕冷的人。
有一次春节她被罚跪在祠堂一整天,滴水未进,到夜晚以为终于可以吃年夜饭,却肚子一阵阵绞,痛的差点晕在众人面前,便找个了一个借口回房间。强撑着一口牙回到房间便缩在床上,最后痛晕了过去,后来又被冷醒。
到第二天早上偷偷去厨房找吃的,还碰到二哥哥,只不过二哥哥却把吃的弄到地上,厨房地上湿湿的脏的与非常干净的祠堂不一样不可以捡起来吃,她便只能趁着他逗弄完后她离开了,把生菜泡厨房剩余的温水里吃了起来。
在联想到三天前他莫名其妙的行为,云洛只觉一阵羞愤后怕。小时候她跟这个二哥哥关系很好,只不过回来他有一次回家突然人变了,总是易怒对她发脾气后面甚至还驱赶她骂她,但是对弟弟妹妹还有大姐耐着性子,言语温柔。
她也总认为二哥哥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她试探了许多次,被二哥哥冷嘲热讽。后来有一次二哥哥当着他好友的面讥笑她,说她是一个不受上官府待见的一个人罢了,不需要在意。
那时候才十六岁的云洛第一次出门为二哥哥送吃食送别,便被自己哥哥带着其他男子带头讥笑自己,瞬间红了眼眶,手里提着的糕点盒便散落一地。
那时候起便再也不敢接近这个哥哥了,每次见了便是低着头绕着走。
想到这里她心不在焉的吃着糕点,继续抓着毛笔抄写着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