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与之同乐,有人则是痛苦万分,彻夜不眠。
一曲毕。
傅如枝收起蓝玉琴,问了姬凛他以前的剑长什么样。
姬凛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提及他曾经最喜欢的宝剑,面上闪过傲然的光芒。
傅如枝微微点头,返回卧房睡觉。
翌日。
傅如枝有些日子没去看魏洛白和魏北凌了,便称病不去皇宫。
上午看望魏洛白,看看他医术学得如何了。
下午看望魏北凌,看看他的伤如何了。
楚王府。
傅如枝像回自己家一样踏入书房,就看到一个家丁面色惨白的躺在软榻上。
魏洛白正在尝试为他施针解毒。
傅如枝走过去:“他怎么了?”
“师父。”魏洛白停下动作,回首扬唇一笑,“您看不出来么?他中毒了,我在解毒。”
中毒了?
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傅如枝微微挑眉:“这毒是你下的?”
闻言,魏洛白露出受伤的表情:“师父,在您眼里我是这般残暴不仁吗?他是误食了我种的花。”
本来呢,旁人若是误食,他会直接差人把尸体丢出去。
现在他学了医术,正好拿此人来试试手。
“是我误会你了。”
傅如枝弯了弯唇角。
怪不得楚王府里的人那么怕他呢,指不定靠得近些,就会身中剧毒一命呜呼。
这么说她能存活这么久,全靠本事硬。
“师父您看,是这么扎么?”魏洛白经验不多,手法粗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扎小人。
傅如枝无奈:“你再偏一点儿,他就要见阎王了。”
“没事。”
魏洛白颇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有师父在,他轻易死不了的。”
就算没扎好,她也会帮他收拾烂摊子。
毕竟有师父的他像块宝。
傅如枝:“……”
接触魏洛白久了,发现他身上还有皮的一面。
为了不收拾烂摊子,她只好握住魏洛白的手,手把手地教他。
“凝神静气。”
傅如枝站在魏洛白的身后,微微俯身,青丝垂落到他的肩膀上,轻柔的话音打在耳畔。
魏洛白的手还在动,神思早已飘悬。
师父您知不知道,这样我更没办法静心了?
上午的时光飞速流逝。
傅如枝在楚王府吃过饭后,便又乘坐马车去了郊外山庄。
马夫说他在傅府外等了两天,终于把她盼来了。
郊外山花烂漫,傅如枝顺手采了一些。
周彦热情地迎接她:“傅姑娘!你可算是来了,我感觉王爷都想你了!”
好吧,其实王爷什么都没说。但他用膝盖想了想,王爷绝对想了。
傅如枝推开书房的门,只见魏北凌又坐在熟悉的位置上。
“抱歉,耽误换药的时间了。殿下应该知道,我最近有些忙。”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箱打开,兀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