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疼痛并非能全靠按摩、正骨、气功等手法就可以治愈,有些时候想彻底治愈,或者说,更稳妥地给予一个治疗方案,还是需要到医院进行详细检查的。
因此,对于这类情形,王福贵并没有盲目托大。
“王医生,我明白的,我有时间会去的了,不过,你每次过来,我至少可以两星期不发作的。”
王福贵自然明白老刘的顾虑是什么,所以也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虽然他每次看见老刘都会提醒他一次。
类似老刘这种情况的队伍中还有好几个。
当然,排队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旧患,需要的都是康复性治疗居多。
李小文很惊讶地发现尽管王福贵连续忙碌了将近3小时,但是并没有出现疲倦的姿态,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奕奕。
好像一直帮人治病的不是他,他只是健康的搬运工而已。
排队的人逐渐少了,就在这一次的义诊将要结束之际,李小文居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和尚!
早上在医院门口念“妈咪妈咪哄”的那个和尚!
李小文对此人的印象可谓好坏参半,坏的是他居然在医院门口化缘,去医院的几乎都是病人,病人比他更加需要钱!
好的是李小文因为他,找到了打开和关闭那双乌漆墨黑的袜子的口令!
嘛嘛吽:打开袜子储物功能!
吽嘛嘛:关闭袜子储物功能!
和尚径直来到王福贵面前。
李小文这才发现和尚走路一瘸一瘸的,居然是一个跛子。
“我这腿还能治吗?”
王福贵没有搭话,让和尚躺好,双手轻轻搭了上去。
这一次,李小文看得很仔细,他发现王福贵双手并没有动,就那样抚平在和尚的双腿上。
然而,王福贵此时双目紧闭,整个人处于一种入定状态。
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李小文却看出了不对劲!
不,应该是听出了不对劲!
王福贵和和尚两人居然正在“悄然对话”!
和尚:考虑清楚了吗?
王福贵:人各有志,你们另请高明吧。
和尚:华东医院是整个东州的标杆医院,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你是最符合我们要求的,我们是不会放弃你的。
王福贵:那又何必呢?好的医生多如过江之鲫,况且我只是想做回一名医生该做的事情。
和尚:我又何尝不想做回我出家人的事情呢?
王福贵:大师,你完全可以啊,又何必蹚这趟浑水呢?
和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出家人真正的修行不在深山,而是在俗世!就拿我这个钵子说吧,里面盛放的是金钱,但实际上装载的是病人对健康的期盼,我要将这一个个愿望通过业力去转化为功德,虽然明知不力,但依然甘之如饴!
王福贵:大师,你这又何必呢?你这双腿......可能就是对你的一种警示啊。
和尚: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王福贵:大师,我以医入道,可惜我修为尚浅,否则你双腿未必不可以治的。
和尚:我的腿......我的情况我明白。说起来你以医入道,我本就向佛,佛道本就殊途同归,其实很适合一起共事的!
王福贵:......
和尚: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希望你能够再考虑考虑。
说罢,两人退出了“悄然对话”模式。
看着和尚走远的背影,王福贵和李小文收拾东西离开。
回去的路上,王福贵对李小文说:“这一周你见到的基本就是我之后的工作模式,如果你觉得合适,我就跟院里说一下,将你正式从超声科那边调来骨科。”
李小文心想这份工作目前看来还可以啊,而且他发现这个王福贵还有一定的神秘感,于是他点了点头道:“王主任,我很合适。”
不过,李小文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挥之不去的,那就是说按照道理能够跟王主任学习,即使只是一个办事员,这个机会应该很多人争才对啊?为何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很快他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王福贵说:“其实之前也有不少人跟过我,但是很多都自己离开了,一方面是我的医治手法他们学不来,另外一方面就是来这些地方甚至是更加恶劣的地方去义诊,一般人接受不到。”
“于是,我转换了思路,要找一个在医院待过的但又不是学医出身的人,刚好二福,哦,张福平医生向我推荐了你。”
说到这里,王福贵突然一脸深意地看着李小文:“这几天我发现你虽然不是学医出身,但是你似乎能够看得懂我的医治手法?”
李小文顿时一怔,他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看得懂,因为他没有实际上手过,但是看王福贵医治的手法,无论是正骨还是其它,李小文觉得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应该自己多多尝试,也可以的。
斟酌了一下回答:“我在超声科当了三年办事员,可能看那些拍片画像什么的比较多,对于人体的身体结构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看王主任你治疗时有点熟悉感,但是我自己未真正上手过的。”
王福贵点了点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究下去。
......
周末双休,李小文继续将那本手抄本的医书反复观看,并将查找到的相应的扩展内容也一并学习,渐渐地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星期一早上去巡房的时候,李小文发现洋洋所在的病房已经换了人。
也就是说,洋洋已经出院了!
其实,洋洋的情况不算严重,在家里能够按照医嘱按时换药并作康复性治疗,其实跟住院差别不大。
不过,李小文看着床位上不再是那个称呼他为“大哥哥”的小朋友,心中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就在这个时候,他心口处突然一阵急速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