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人还挺好的,小谢急得差点把柴房给点了……”
叶妈突然噤声了,大半夜的脑子不灵活,连女婿的短也不过脑地给揭了。
她很快清醒过来,补救说:“水儿没事就好,小谢懂怎么熬姜糖水了,以后让水儿睡前喝一点。”
叶妈说完揉着眼睛,关上门离开了屋子。
留下谢庭玉和叶青水大眼瞪小眼。
谢庭玉咳嗽了一声,“没有的事,阿娘夸张了。”
“你安心睡吧。”
叶青水想象不出来谢庭玉急得把柴房给点着的模样,这大概是阿娘自己一个人脑补出来的。他这种阳春白雪的大院公子哥,哪里沾过柴房,手笨点着了柴房差不多。
叶青水见地上的铺盖被收了,也歇了打地铺的心。她的身体沾到自己软软的被套上的时候,骨头酥得都要软掉似的,入秋了,谢庭玉的软被也拿了出来,此刻垫在身下更是像钻进了软和轻柔的棉花云里似的。
谢庭玉见叶青水露出的痴痴的孩子似的表情,转过了身,忍不住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他把被子拉到叶青水的身上,盖到她脖子以下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
他说:“睡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醇厚如同陈年佳酿,温和却酒力绵长,像春风一样的暖,熏得人一脸醉意。
叶青水闭上眼,很快就睡了。
谢庭玉看着松枝绿的被窝里那张嫩生生的面庞,汗熏熏的,沾了一脸的碎发,眼角藏着疲惫和安然,十分舒适地酣然大睡。
她长开的面庞尚还残余着一丝的稚气,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像渐渐绽开的花苞,脆弱美丽。
谢庭玉漆黑的眼里仿佛映着一团渐渐擦出的火,默默地看了很久。
他选择了认命地去衣柜里搬出铺盖,打地铺。
……
次日。
沈卫民办事很利索,中午就把《人民日报》给买到手了,他拿出其中一页,抚摸着下巴啧啧称奇。
“知青点也有人订报纸的,不过我怎么没看到这样的报道呢?”
这个疑问就很令人深思了。以前沈卫民觉得女人间碎嘴吵架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但这回往深里想想没这么简单。
他不禁称赞谢庭玉:“自古有红颜祸水,搁咱们这儿倒变成蓝颜祸水了,玉哥你……有啥感受吗?”
谢庭玉没吭声,把报纸收进了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