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怎么有点红?”
“……”
难不成他喜欢小白兔?
陆温漾还在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秒脑壳就挨了一下。
江晏舟不用猜都知道她没憋好屁,“少胡思乱想。”
“哦。”
陆温漾和江晏舟当初直接付了十日的打尖钱,所以没跟周逸轩回周家住。
黑黢黢的夜晚星夜不明,偏宅对面宽大遮天的树隙里透出两个人影。
陆温漾随意坐在树干上,握着从周逸轩那里搞来的望远镜盯着对面。
整整三天,慕家没有丝毫的动静,只进不出,院子里还时常晒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隔得太远,他们无法探究。
月亮半躲在云里不肯露面,视线看并不清楚,但好在便院里四处灯火通明。
陆温漾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之中看见四个身影从正门进去。
她坐的极高,能看见四个人穿过正门往正院的方向去。
一胖一瘦,中间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太婆,她似乎是上了年纪,腿脚并不方便,身侧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陆温漾拍了拍同样一腿屈膝坐在旁边的江晏舟,“你快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熟悉。”
江晏舟接过望远镜。
院内烛火大亮中的四道身影,他一眼就看见最左侧胖子腰间别着的弯刀。
那两人带着人进了内屋。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望远镜,不紧不慢地开口:“他们就是当初在庙里,我们偶然撞见的血雨堂的人。”
“!!!”
陆温漾记得,“那中间那个应该就是苗疆人了……”
“嗯。”江晏舟望着不远处的府邸,“只怕慕家是要用这些昏迷的活人炼制蛊。”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地解释了。
“!!!”
陆温漾震惊。她早前只听大长老说过苗族人善蛊术,但特地搞来活人下蛊,到底又是为何?
江晏舟没接话。
陆温漾自顾自地猜想:“他们该不会是要炼制蛊人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先前师伯算到天下即将出现大危机后,便决定去苗疆亲查这件事,最终查到苗疆的蛊虫。
如今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只怕师父和师伯也在赶来的路上。
为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江晏舟撑着树干站起来,“不知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诶!”陆温漾一手握着望远镜,一手抓住他的衣摆,“等下,好像有人要出来了。”
江晏舟重新半蹲下来,原本亮着的灯瞬间全部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天上的云不知何时散了,露出一轮弯月,垠垠月色中,奴仆押着一群穿着白色里衣的人出来,方才刚过来的老太婆在少女的搀扶下,拿过一瓶罐子递给女孩儿。
她犹豫片刻,还是打开罐子,一一走到白衣服“囚犯”面前。
她背对着,陆温漾看不清她干了什么,只是没多久这群人被押进笼子,等到所有人全部进去,小厮拿着布盖住,招呼车夫启程。
马车一路向西边的山行,没敢迟疑,江晏舟和陆温漾轻手轻脚从树上跳下来,不远不近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