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替自己争取一下,“那你们要杀的话,可不可以麻溜点,不用跟我说,要不然我心里提前有个准备,就会很疼。”
“……”
“要不行的话,就算了。”陆温漾压低嘴角,“来吧。”
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
长泽不知道她憋着什么坏,和身旁的人面面相觑,一点也不动。
咋还不相信。
陆温漾装装样子,摸向腰间,但随身的剑没摸到,倒是摸到她出门顺在身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瓶子。
她扯着笑,将距离拉近,想试探他:“长泽,月影殿的长寰长老对你可不薄,你这么背叛他,不怕他会伤心的吗?”
长泽知道她惯爱耍暗器,毫不上当,拿着剑往后退。
“三小姐,这招对我没用,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大家都白费力气。”
要不怎么说熟人根本不好下手呢,自己什么德行,别人全知道。
这下死翘翘了。
陆温漾从腰间摸出一瓶粉末,背着手,紧紧地将瓶子攥在手里。
她单手用指甲划开瓶子上的木塞,打算常泽来取她命就来个鱼死网破。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人可不是什么正宗帮派该有的行为。”
空旷的地方忽然出现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音质清润,又有点好听。
循着声音,陆温漾看着树林里走出来的人。
来人一袭浅蓝色的长衣,腰间挂着白的透亮的玉佩,手握长扇。
头发高高束成马尾,随着他的步子轻轻飘动,他面容上乘,棱角利落分明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剑眉下的眼眸深邃,形似桃花。
他背对着她,单单只留给她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但陆温漾还是一眼认出。
江晏舟。
他怎么来了?
想起上次见面两个人的渊源,她忍不住眉心一跳。
真是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一个两个仇人都来了。
长泽握紧手里的剑,剑眉怒视着半路出现的人,警惕大作:“你是谁?”
“在下华长生弟子江晏舟。”
华长生和江晏舟这两个名字报出来,长泽心里一惊,“我门中之事,神医插手,不妥吧?”
“哦?”江晏舟轻笑,“你既叫我一声神医,我岂有不救她之理?”
话音落下的一秒,江晏舟收起扇子,落下“啪”的一声。
陆温漾还没反应完,长泽已经带人动了剑,直奔她来。
她失了内力,勉强靠着轻功才能躲开。
江晏舟轻功帮她挡掉一些人的时候,陆温漾趁机将腰间顺出来的毒药七七八八地全部打开,朝着月影宗的人撒了过去。
江晏舟目光凌厉,像是冰刃,一个翻身,已然落入那人身后。
陆温漾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那人后背一推,月影宗的人瞬间倒地,并且软的像是一摊烂泥趴在地上起不来。
他的招式极快,快到她都还没看清。
江晏舟用的是世间上乘轻功,名为“御云”。
她也只在阿爹陆长酩口中听说过,但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他的轻功,再搭配上他这不知名的武功,甚至不需要她出手,这十几个人在他面前,几近乎不费吹灰之力,很快都瘫软倒地不起。
最后一个人丢了剑,被打趴在地,江晏舟收手。
他负手而立,衣诀翩翩,身姿卓然,落入她身侧,挽上她的腰身。
“走。”
陆温漾被他带离,一直等到安全的半山腰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