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课间操,由于我们在策划检查书的过程中,贡献了极大的才力,大头请我们一齐到学校门口的“亚洲大酒店”吃黄鳝面,没想到和物理老师不期而遇。
结帐的时候,大头掏出钱包,抢着帮物理老师买单。
物理老师伸出手,拦住大头,并给老板一张100的大钞,指着我们,爽快的说,“一齐付了!”
“老师,我,我------”董良站起来嗫嚅,眼中通红。
“行了,上课去吧。”物理老师挥挥手,“大男人,不许哭鼻子。”
“以后,你们要是看见我在物理课上睡觉、或者干别的什么不务正业的事,只管上来狠狠的抽我!”我们一走出酒店,大头掷地有声,誓言旦旦。
“我也是,我也是-文化流氓更要讲良心和道义!”董良附和。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段时间里,全校师生议论最多的,是一个叫明天的家伙。
看女生们谈到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陶然其中的样子,俨然就是她们的梦中情人。
我们以为影视圈又有新人出来了,转念一想不对,老师从来都对影视圈的人没多大兴趣,后来我们仔细一打听,原来是一个敢于向现代教育制度挑战现退学在家的十九岁学生,这小子写了本叫《四重门》的书,他用这本书赚取的钱,买了好几辆跑车。
“瞧瞧,人家明天咱就那么牛,长的帅就不说了—谁叫咱爹妈也不争气呢!他现在整天开车兜风,我们却要在这里活受罪.他妈的!我们跟他一样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怎么就不如他!”那晚熄灯后,李巨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愤愤不平。
“你的话,正是我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现在也想写几本书,让大家看看,咱也能成名立腕、扬眉吐气、挺腰昂头,咱绝对不是个俗人!”老K在黑暗中附和,眸子晶亮。
“得了吧,就你那语文水平,写出的文章,是人家做‘短文改错’的好选料。”我给老K泼冷水。
“我的语文水平怎么了?我是中国语文教育的牺牲品-我们学的那叫考试型语文,我擅长的是社会型语文,专门用来跟人打交道的。再说,现在的中国语文教育造出来的中文系的学生,不是学文学的,就是教文学的。妈的,我是个另外,我是玩文学的!”老K被我的泼过来的冷水淋了个够,从床上倏然坐起,激动万分。
“得得,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驳斥他的精辟怪论,只好不置可否,假装对他寄予希望。
”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嘛。”王元看我们急了,在一旁排解纷争。
”对啊,哥们厉害甩出两手给我们瞧瞧。“董良赞同。
第二天一早。
我们跑到新华书店,买了很多时下的畅销小说,幻想着象明天一样,一夜成名,赚大钱,脱离高四,并预备以敢死队成员那种不怕死的精神全部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