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也刚好洗完澡,手上抓着毛巾,擦着发丝上的水。</p>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p>
江聿怀弯了下唇角,走过去,接过毛巾,“我来。”</p>
女生也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下。</p>
她手里拿着手机,给褚言回复消息。</p>
问的都是去自由州的事情。</p>
江聿怀动作温柔地给她擦干头发上的水,吹风机的暖风嗡嗡地在发顶上吹着,一阵暖意。</p>
主卧都是暖烘烘的。</p>
梳妆台上点燃的香薰蜡烛,烛光微微晃动着,火苗时不时会响起啪啦的声音。</p>
“我惹过你不开心吗?”</p>
突然响起了一句话。</p>
虞归晚还在回复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p>
“什么?”</p>
男人动作一顿,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又问了一次。</p>
“我有惹过你不开心吗?”</p>
虞归晚闻言,抬起眼眸。</p>
她侧了侧脸,看着身旁的男人,停顿了两秒,才开口,“你到底有没有,自己不知道吗?”</p>
江聿怀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唇,“你是说,昨晚吗?”</p>
虞归晚表情一顿,没说话。</p>
他抬手,捋了捋她耳边半干的发丝,“真的不开心吗?”</p>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耳廓的肌肤。</p>
微凉的耳廓突然热了下。</p>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把手机屏幕熄灭,“江聿怀,好好吹头发。”</p>
“你还没回答我呢。”</p>
“……”</p>
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p>
他轻笑了下,直起身,继续吹着头发。</p>
半干的头发很快就吹干了。</p>
他收好吹风机,然后再次弯下腰来,贴着她的脸,还蹭了蹭。</p>
“那我好看吗?”</p>
虞归晚:“……”</p>
得,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安分的。</p>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他,“你能不能……”</p>
话还没说完,脸就被人捧着,然后亲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p>
虞归晚:“……”</p>
江聿怀贴着她的唇,眼神深邃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廓和脸颊。</p>
“你说的,我今晚很好看。”</p>
“有多好看?嗯?”</p>
虞归晚瞳孔微缩了下,“你不……”</p>
下一秒,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p>
她就这样看着男人如何慢动作,一点点地解开衬衫扣子。</p>
“……”</p>
她就不该说那话。</p>
不远处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了。</p>
烛光在昏暗的环境里微微晃动着,烛影落在对面的墙上。</p>
女生原本被吹干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汗水沾湿了。</p>
还有部分发丝黏在脸颊旁。</p>
她懒懒地闭着眼,困得不行。</p>
男人低声在她耳畔问道,“我抱你去洗个澡?”</p>
她眼睛都没睁开,说了句,“累。”</p>
江聿怀轻笑,“我抱你去。”</p>
虞归晚没说话。</p>
一会儿后,她懒懒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睛闭着,瓷白的手臂懒洋洋地垂落在两侧。</p>
不知何时,上面斑驳地落下了一朵朵梅花。</p>
浴室门开了又关。</p>
水声淅淅沥沥地响着。</p>
紧闭的窗户外,夜色已深,寒风吹过,没一会儿,一片片白色的雪花从天上落下。</p>
落在枯枝上。</p>
也有飘在窗户上。</p>
印上了雪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