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愣了一下,才伸手接住。
“蓬莱丹,能保命。”雷昭月的语气平平,钱昭并不能从其中读出其他意思。
但一旁的司空希羽懂了,她还是放不下钱昭,害怕钱昭出事。
看着钱昭他们骑马离开,司空希羽就转头盯着雷昭月。
“月姐姐,你……”
“咳咳!”眼看着杨盈露出八卦的眼神,雷昭月猛地就咳了两声。
杨盈眨了眨眼:“昭月姐,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雷昭月扯出一抹微笑:“没有,我就是嗓子有点痒。”
司空希羽撇撇嘴,月姐姐撒谎是越来越顺了。
对于雷昭月,杨盈是给予十分的信任的,所以她也就没再追问了。
另一边,钱昭等人刚赶到,宁远舟的一旬牵机就在打斗中发作了,任如意快速将黑衣刺客的头领解决掉后,就抱着宁远舟不撒手。
宁远舟躺在任如意怀里,钱昭正在给他把脉。
在得知宁远舟是中了一旬牵机之毒,钱昭等人都震惊了。
一旬牵机可是前朝秘药,他们不知道宁远舟怎么会中此毒。
任如意道出缘由后,几人又心疼又自责。
任如意红着眼,但情绪还算稳定:“先不说这个了,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毒?”
钱昭低下头:“一旬牵机,得要特殊的解药才能解,我没有办法。”
他虽然会医术,可是并不是所有毒都会解的。
元禄看着宁远舟,眼里全是心疼。
孙朗抿着嘴,偏过头去,不敢看宁远舟。
于十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钱昭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
看着他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就要塞进宁远舟的嘴里,任如意就出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钱昭闷声答道:“雷姑娘给的蓬莱丹,能保命。”
听见是雷昭月给的药,任如意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那能解毒吗?”因为于十三不懂这药的用处,所以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
“里面有压制毒的药,但不能完全解毒。”刚才一打开瓷瓶,钱昭就已经闻出里面含有的一些药材了。
孙朗:“那直接喂给宁头儿吃吗?”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任如意,他们在等她做主。
任如意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既然能压制那就吃吧。”
钱昭将药喂下去之后,再给宁远舟把脉就发现他的毒已经缓解了。
于是几人连忙把宁远舟带回栖云居。
李同光看着手里没送出去的药,又抬头看向任如意急匆匆的背影,他心里的那个想法好像得到了证实。
如果任如意真的是师父,那他岂不是要叫宁远舟叫做师丈了!
想着,他就负气般的把更始丹丢进了朱殷的怀里。
蓬莱丹虽然缓解了宁远舟的一旬牵机,但他还是因为没有按时服用解药而陷入昏迷。
钱昭几人轮流守了一夜,宁远舟终于在太阳初升时醒了过来。
宁远舟跟钱昭和元禄交代好之后的事后,借口需要休息,就让两人离开房间了。
他知道任如意躲在外面偷看,等钱昭和元禄出了门,就把任如意叫了进来。
两人躺在床上聊了许久,最后相拥而眠。
钱昭、于十三、元禄、杨盈四人躲在窗外偷看房中的情景,除了钱昭,其他三人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看着躺在床上且闭上眼睛的两人,雷昭月和司空希羽默默的盖好瓦片。
宁远舟的这一番话着实令人感动,他们两人的感情也让人羡慕。
司空希羽无声叹气,怎么孙大哥偏偏就是个木头脑袋呢。
雷昭月摇了摇头,就抬手敲了一下司空希羽的脑袋,悄声道:“下去吧。”
司空希羽耷拉着脑袋,跟着雷昭月身后跳下了屋顶。
“昭月,希羽,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啊。”于十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雷昭月和司空希羽的身形一顿,两人笑着转过身,在看到于十三旁边还站着钱昭三人时,她们的笑容一僵。
司空希羽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真的好巧啊,十三哥,钱昭大哥,殿下,元禄。”
看着四人,雷昭月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于十三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你们俩一直在上面?”
司空希羽摸摸鼻头,认真答道:“没有,我们就刚到。”
杨盈发出疑问:“是吗?可是你们刚才不是同我一起来的吗?”
她们明明是一起来的,怎么就变成刚到了?
沉默……
把这茬给忘了,她们刚才是陪着杨盈来看宁远舟的,因为人太多了,她们两个就没进去,而是上了屋顶。
最后是雷昭月打破了沉默:“你们聊,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元禄语气很是担忧:“昭月姐你怎么了?要不要让钱大哥给你看一下?”
宁头儿还躺在床上,几个兄弟也受了伤,他现在很忌讳不舒服,难受之类的字眼。
钱昭也看向了雷昭月,微微蹙起的眉头,表示着他的担忧。
雷昭月摇头:“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她是心里堵得慌,把脉是把不出来的。
钱昭捏了捏手心,沉声说道:“雷姑娘,切莫逞强。”
雷昭月一怔,切莫逞强?上次钱昭也说过让她别逞强。
雷昭月扯了扯嘴角,语气很平淡:“谢谢钱都尉的关心,不过我真的没事,你们慢慢聊。”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根本不给人劝说的机会。
司空希羽在心里叹气,月姐姐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她该怎么办?
于十三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你们呢?”
元禄跟着点头:“嗯,看出来了,很不对劲。”
杨盈也出声附和道:“昭月姐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她早上还不是这样的。”
司空希羽悄悄的瞥了一眼钱昭,却被钱昭抓个正着,于是她尴尬的笑了笑,就留下一句:我也回去了。
然后‘咻’的一下飞走了。
留下四人站在原地,于十三和元禄还有杨盈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于十三揽着元禄,看着杨盈,扬声说道:“殿下,你好好想想昭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啊?”
杨盈蹙眉想了一下,答道:“早上她还好好的,就刚才遇见开始才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