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计划先向高层介绍了知意,许父之后便直接召开了董事会,向着所有董事郑重宣布知意即将加入公司的决定。
“许先生,小姐想要在公司工作无可厚非,只是这个初始职业是不是有些虚高了。”坐在一边的洪董事说道。
洪董事是许氏的老董事,除了许父和许母手里的35%,知意手里25%的股份以外,剩下的股份,他一个人便占了5%,称得上是除了许家在董事会中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既然是锻炼,那就应该从基层开始做起,一点点上升,一开始便是副总经理,许先生是不把我们这些老董事放在眼里吗?”洪董事说道,看着知意的眼中明显带着鄙夷,哪怕股份持有高又怎样?许父和许母已经老了,说句不好听得,万一有什么意外,知意没那个能力必定守不住手里的股份,到时这许氏究竟姓什么,还不一定呢。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确实应该从基层做起。”知意道,抬眼打量了一下洪董事,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人在知意进入公司的时候也提出了质疑,妄想借机架空许家在许氏集团的影响力,但是最终还是被原主使计分割了手中的股份,是个不值一提的刺头。
“但是诸位别忘了,许家掌控许氏集团,拥有集团一半以上的股份。”知意说道。其实自己是不介意的,不论是从基层开始做起还是直接空降公司高层。但是现在不行,知意清楚的知道,这群董事都是欺软怕硬的,自己这次若是让步了,之后也是要次次让步的。
“哪怕不算父亲手中的,我也拥有25%的股份,你说我强压你一头也好,说我恃强凌弱也好,但是我既然有这个资格为何不用?”知意道,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水。
“许小姐,工作不是小孩子家家酒,你一上来便空降高层,一旦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那么受损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整个公司。”洪董事不依不饶。“要么许小姐便从基层一点点做起,我们也不多要求,从小组组长开始就行,要么,许小姐就立个军令状,如果一个月之内,给公司带来超过百万的损失,便彻底退出董事会,转职基层。”
“我凭什么要给你立军令状?你又是谁?”知意说,虽说这个时候立个军令状确实不算什么,拥有原主所有商业知识的知意也知道自己就算做不到杰出,也绝对做不到差,但是有必要吗?
“许小姐若是怕了就别撑着,我们也不多要求什么,况且许小姐虽然持有股份多,但是毕竟没有工作经验不是。”洪董事咄咄逼人。
“你不需要使什么激将法。”知意说,伸手敲了敲桌子,抬眸环视董事会的人。“就算我一个月赔了又如何,赚了又如何?赔了,可能是我眼光有异,但是一次不代表所有。赚了又如何?难不成就不能功归于运气?”
“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公司,我们要做的是让公司盈利,任何能对公司有损害的事我们都要从源头开始杜绝。”洪董事说,转头看向其余的董事。“现在,同意许小姐从基层开始做起的诸位请举手。”
嗤笑一声,知意看向除了许父还有另外两名小董事之外基本全部举起的手,伸手从慕闵行手中接过资料。
“表决完了?洪董事怕是忘了,又或者说,洪董事选择性遗忘了某些事。”将资料放在桌子上,知意将那两名小董事对号入座之后微微抬头睥睨着在座的众人。“这里是董事会,以股份持有为重,换就算你们一个个全部举手,那又如何?只要父亲支持我,我支持我自己,你们的投票依旧没有丝毫用处,换句话,我拥有一票否决权。”
起身,知意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中的资料甩到桌子上。白色的纸张飘散,有几张直接甩到了洪董事的脸上。“诸位,小辈无礼,多说两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及‘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疑惑的将那些资料拾起,洪董事一目十行的看着资料中的内容,赫然是自己这几年受贿,向公司安插眼线,以及不问缘由开除员工以及破格录取自己家人的证据。
“我无意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至少,我希望有个公平公正的工作环境,至于这个环境如何做成,就看诸位有多少诚心了。”知意道,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