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还会挑食啊。
我站在车外,环胸抱住自己,盯着红色跑车,飞起来啊,动啊,动啊!
如果我没有念力,如果我什么都做不了,那让我死后还有意识地存活着,为什么?
总有一个原因吧?
我慢慢睁大双眼,红色跑车的车灯突然闪了起来,而后如箭离弦,冲出去。
我也冲了出去!
“啊——”
我跟着跑车急速的不断穿过人流车海建筑物……抵达了一间医院的停车场。
几分钟后,贺景怀被送入医院急诊室。
喧闹的急诊大厅,布满了病患。
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
“病人怎么会服用那种药,又怎么这么晚才送过来,再晚几分钟就报废了。”
茱莉亚抿唇,“他现在没事吧?”
“胃洗了正在输液,留院观察一晚。”医生打量了茱莉亚一眼,“需要报警吗?”
“不用了,谢谢。”茱莉亚回答道。
医生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态度,“男欢女爱,玩归玩,不能太过分了。而且遇到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在家也能解决,忍着过来反而遭罪。”
茱莉亚的脸色非常难看,没有再回答。
我跟着茱莉亚走入病房。
贺景怀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答应了给她守夜。”
“景怀,你和她没有结婚,你只是她的未婚夫,不是丈夫。你没有义务去做这些事情。”茱莉亚生气地说道。
“景怀,像她那种复杂环境成长起来的人,与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今死了,你更没有理由继续介入那种关系里。”
“我很担心你,景怀。”茱莉亚问道,“是谁对你下药?”
贺景怀只回答了最后一句,“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意外。”
“意外?”茱莉亚微微抬高音量,“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但是葬礼结束,你必须和我出国,不能留在这里。”
“我会的。”贺景怀答应了。
真不愧是你啊,贺景怀。
是宁愿自己忍耐,也不想伤害到茱莉亚,对吗?
你们先认识,你这么珍惜她,为什么当初我表白的时候,接受了我。
我在医院不眠不休陪了贺景怀一夜,茱莉亚也是。
我没办法离开,不需要休息,而茱莉亚是不舍得离开,担忧地无法休息。
我看到了真挚的爱,既然多年前相爱,多年后仍然爱着对方,为什么要让我介入,我也是你们paly的一环吗?
没有人能回答我。
葬礼在天亮后开始。
灵堂外人潮涌动,每个人都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朵白色菊花,排着松散的队伍跟在我的牌位、我的骨灰后面。
耳边有断续的二胡唢呐声,天空乌鸦环绕,悲鸣不绝。
我被火化没有消失,那我被埋葬,会消失吗?
我跟在送葬的人群中,身后忽然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
“弟弟,你的便利贴和笔好像是你姐姐的东西。”
“对,从我姐姐皮包里拿的。”
“你姐姐那天下班把公司保险柜的钥匙带走了,估计在皮包里,皮包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说话的人是向海彤。
“如果不交出来,公司发现的话会说你姐姐偷东西的。你也不想你姐姐死了还变成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