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道,否则我可就喊爷爷来帮我开路了。”
皇甫霁风昂首挺胸,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大有顾言澈不让就从他身上踩过去的架势。
“堂堂玄天宗公子,遇到事情无法自行解决,整日只知道搬出皇甫老宗主来压人,你难道就不害臊?”
看着皇甫霁风走来,顾言澈眉头不自觉拧紧,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这没办法啊,因为我刚满十八岁,尚未及冠,遇到不长眼的疯狗死缠烂打,就只能喊家中长辈来撑腰咯!”
“你……!”
“我什么我?你要是也有这么厉害的爷爷,完全可以喊出来啊,我保证半点儿想法都没有,问题是,你有吗?”
“……”
皇甫霁风对着顾言澈挑了挑眉,满脸骄傲,气得顾言澈怒目圆瞪,却无以反驳。
众人强忍着笑意,双唇紧紧闭拢,嘴角却止不住轻微的抽搐,每当感到快要失控时,就会猛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胸腔里那股即将爆发的冲动。
他们突然有点儿同情顾言澈了,面对皇甫霁风这样的人,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打,除了憋屈还是憋屈。
顾言澈屡次被皇甫霁风噎得无言以对,转而将视线放在了皇甫苍玥身上,准备从她这里入手。
“苍玥,你难不成就由着他胡闹吗?我从前教给你的善恶是非观念,都丢到哪里去了?”
“善恶?是非?”
皇甫苍玥直视着顾言澈,笑得讽刺。
“你的善恶是非就是无条件护着萧怜儿吗?就像挖我灵根时候那样?这几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顾言澈似乎非常不愿意触及这个话题,脸上浮现厌恶之色,但为了萧怜儿,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和皇甫苍玥说话。
“苍玥,我实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嫉妒心如此之重,处处针对怜儿,但只要你肯及时悔过,依旧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妹。”
“你的意思是,哥哥不救那个人,是因为我嫉妒你爱护萧怜儿,不让他救?”
“难道不是吗?”
皇甫苍玥定定地看了顾言澈片刻,缓缓勾起唇角,视线从萧怜儿脸上一扫而过。
“顾言澈,我本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既然你非要纠缠,我也乐意奉陪。”
“你此话何意?”
顾言澈语气警惕,萧怜儿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来不及细想,就听皇甫苍玥朗声道:
“适才即便我和哥哥不出现,萧怜儿也会将丹药给那人服下,结果还是一样的,你又该把责任推到谁身上呢?”
“哥哥已经明确说了,那丹药服不得,可萧怜儿为了一己私欲,故意装委屈,扮柔弱,引得众人出言相劝,最后以退为进,让那人服下了丹药。”
“这桩桩件件,与哥哥何干?”
皇甫苍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声音顿了顿,故作恍然。
“哦~对了,我虽不是炼丹师,丹药却也见了不少,萧怜儿给那人的丹药,只是三品丹药中品质最差的,莫说她了,沧澜宗随便一个弟子都不会吃。”
“作为沧澜宗大小姐,萧宗主的掌上明珠,上好的丹药萧怜儿储物戒里不少,既然有心救人,怎么就没见她拿出来呢?”
“我猜啊,是萧怜儿既想要美名,又舍不得那些上好的丹药,做做样子罢了。”
“明明用不上如此劣质的丹药,却经常带在身上,就是备着收买人心的时候用吧?看来这样的事,萧大小姐没少干啊。”
众人听着皇甫苍玥的话,回味起整件事情的经过,看向萧怜儿的眼神藏着鄙夷,不敢显露出来。
他们很想骂几句,却又害怕会遭到报复,现在沧澜宗一行人的确不会动手,可大比之时,必然也不会放过他们。
“萧苍玥!你休要信口雌黄污蔑怜儿!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别逼我动手!”
“啊!萧苍玥!那不是……”
顾言澈话音刚落,有人猝然尖叫出声,注意到众人的视线后,连忙慌乱地低下头,紧紧捂住了嘴巴。
在场所有人都想起了前段时间的很多传言,却没胆子当着皇甫苍玥和皇甫霁风的面议论。
皇甫苍玥倒是不在乎,甚至没有看尖叫那人一眼,依旧直视着顾言澈。
“污蔑?如果我所料不错,萧怜儿从两位道友争抢灵器之前就在这儿了吧?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阻止?非要等到有人身受重伤才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