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气的发抖,李夫人满是心疼,轻轻摸着李黎红肿的脸颊,不禁埋怨:“慈世公主也真是的,怎么这般没有分寸。”
“母亲,父亲,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安其儒真的已经死了,安郁着急找下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儿子,如今又在公主府里受了伤,想来安郁不会善罢甘休,如今黎儿又被打了,慈世公主看来是要与他们这太子党派彻底决裂。
“进宫,我要拜见陛下。”李经盘吩咐下去,顺便让下人提了礼物送去殿阁大学士家。
天已经黑了,如墨一般,街上挂着灯盏,面容在灯盏下明暗交杂,夜里微凉,国公府的马车铺了褥子,李经盘拿着过夜禁的牌子,过了中央街道,开了宫门入宫。
“国公爷这边请。”李悫引着路,去了御书房。
沈据还在批奏折,吐蕃最近不太平,边陲势力扩散到了青山州,岌岌可危,好在青山州地界的兵力尚足,可若真打起仗来,还是得加派兵马。
“国公来了,坐吧。”沈据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头,看的太久,眼有些酸涩。
“老臣来是想禀告今日慈世公主府之事。”李经盘不卑不亢,开门见山,“今日安学士的公子在公主府遭遇刺杀,被小女看见,小女本是关心去查看,却被慈世公主扇了十几个嘴巴,不是臣说嘴,只是慈世公主未免过于娇惯了些。”
“竟有此事?”沈据震惊抬眸,“慈儿怎么样了,刺杀是怎么回事,怎么无人来禀明朕?”
沈据看向李悫,李悫猛地摇头。
他也不知道啊。
“公主自是无碍。”李经盘没想到沈据第一反应竟然是询问沈念慈如何,心中明白了慈世公主在沈凌心中的位置。
“无碍......哎,慈儿真的是太过了,子不教父之过,如今是朕的不是了。”听闻沈念慈无碍,沈据揉了揉眼,叹息道,“去,命慈世公主速速进宫,朕定要好好骂她!”
“是。”
李经盘没眼看,喝了口茶。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是安学士的儿子在慈世公主府出事了,二是慈世公主打了李黎,都已经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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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陛下深夜召您进宫,是不是知道今日李黎的事了?”静月本来都准备收拾屋子,拿来了汤婆子暖床了,却突然收到宫里的内侍来传旨。
“肯定是有人去告状了,只是不知道是勤国公还是安学士。”
“今日这宴会置办的极好,给丫鬟婆子家丁小厮发些赏钱,另外给雾掌事五十两银子,今日真的辛苦他了。”沈念慈仔细回顾了一下细节,毫无错处。
她不禁对雾年生钦佩起来。
“公主给所有人都发了赏,可想到我?”春织笑着打诨语。
“你俩肯定少不了啊,可钱你们也有,庄子田铺你们也有,我倒是发愁,该再送些什么新鲜玩意给你们了。”沈念慈笑着看着春织和静月。
能和春织静月在一起,就像在幽谷园那般,一起吵闹着过日子,岁月静好,是她之前最幸福的时光。
“好了好了,快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若是公主迟了,陛下想是会动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