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完男席,沈念慈便往女席赶,女席和男席尤为不同,贵女们个个都是如花般容貌。
“公主怎么迟迟不来?”席面上空着主位,引得议论纷纷。
“怕是在庄子上住久了,不记得席面还需要自己亲自来吧。“
勤国公嫡女李黎端着酒杯,声音不咸不淡,但极具嘲讽。
她自小被宠坏了,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又和沈萤极其亲密,自然对沈念慈颇有不满。
席面上没有人敢接李黎的话,虽不言,但心中自有成算。
陆七星一拍桌子,直接怼道:“李黎,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慈儿也是你配说嘴的?”
“我说就说了,把我们晾在这儿迟迟不露面,这合规矩吗?我还听说她对越贵妃不敬,而且还......”
“而且还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率先破门而入。
视线又集中在沈念慈身上。
李黎未曾见过沈念慈,但也在同沈萤和沈凌聚会的时候听他们说过沈念慈,不懂规矩,恃宠而骄,目无尊长,野蛮粗俗,实实在在的乡下人。
直至沈念慈的模样映入眼帘,才发现不是这样。
李黎心中客观评价,沈念慈这模样,比起来荀姐姐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皆是起身拜见,李黎也跟着不情愿的屈了一下膝。
“各位吾来迟了。”沈念慈也像刚才在男席一样,自罚了一杯酒。
“我们等公主等的心急,如今一看见公主,只觉得等多久都是值得的。”兵部尚书家的小姐慕容辛夷急忙起身,端起酒杯,隔空回敬。
“慕容小姐。”沈念慈几乎一眼能认出慕容辛夷,这几乎是画册上唯一一个画的一模一样的了,兵部尚书家的大女儿,温柔娴静,同陆家交好,也是为数不多同武将世家交好的文臣。
“父皇常对吾讲慕容小姐温淑娴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沈念慈搬出了皇帝,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对慕容辛夷投来羡慕的目光,能得到皇帝的夸赞,对于一个待嫁女子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慕容辛夷的脸颊微红,沈念慈又一阵客套,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围上来同沈念慈寒暄一番,也希望能在沈念慈跟前混个眼熟,能得到皇帝的夸赞。
李黎嘁了一声,吃了个哑巴亏,坐下来喝闷酒。
“慈儿,你看见李黎那模样没?她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知道你不好惹也就不说话了。”酒过三巡后陆七星拉着沈念慈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解解酒,俩人一人端着一盏茶散步,沈念慈拉着陆七星来到假山后面,这里人少,方便说话。
“我看到了,本来以为她还会刺我,没想到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沈念慈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后,压低声音:“醉儿,你知不知道安学士的儿子这个人?”
陆七星一愣,脱口而出:“知道啊,不是说重病不久于人世吗?”
不久于人世,顾南浔?
他不是刚才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吗?
“怎么,你认识他?”
“刚才见过,觉得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十分相似。”
“刚才见过?怎么可能,安其儒我见过,一个病秧子,走两步都费劲,还有我听说。”陆七星将声音压得低的不能再低,“他其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