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主是准备给这个人偶披上衣裳,假扮成您进马车?”静月一语中的。
“真聪明。”沈念慈夸赞。
“要实战了,你们怕吗?”说起来春织和静月虽然从小习武,但从未实际上阵厮杀过,沈念慈还真有些担心。
“哎呦公主,不是我自夸,这世上能赢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春织笑得意气风发。
不能说春织自大,春织和静月自小是由皂衣首领教习的武功,沈据为了保护沈念慈,可真是煞费苦心,从皂衣卫里划了五人在灵山幽谷园日日守着,更是派了皂衣首领亲自教春织和静月。
春织擅长近战,外表看着就是一娇小姑娘,但搏斗起来可真是快狠准,静月擅长远攻,月华剑的剑鞘显得笨重,实则是里面装了许多支小箭,随时随地可改装成小型弓。
“好了,静月,你先从后门出去,去中央大街旁最高的角楼上潜藏着,看见不对就拉弓,死伤不论,我就扮成静月的模样,春织,你同我一左一右夹着这人偶走,挨得紧些别让人看出破绽,把这人偶弄上马车后,贤亲王是个可靠的,路过贤亲王府时我假装肚子疼,悄悄拿着令牌,调人去皇宫喊人,你们趁机便溜。”
春织静月郑重点头。
“可是公主,既然知道有人要挑事,为何还要趟这一趟浑水?”春织不解。
“傻姑娘,今天藏在府里不出去,那明日也会有人使绊子,光想着藏起来可不行,得陪着他们演戏,静月,你先出去将马车周围围着的人都打发了,就说…天寒吧,我不想太多人围着上马车,不过等把这人偶塞进马车,得再把他们都唤回来。”
“天寒和不想太多人围着有什么关系,公主这话真是。”春织静月都笑了,“倒不如直接说公主性情古怪呢,还不用找借口了。”
“欸等会儿,别说寒气了,就说病气吧,让每个人戴个面纱,这样背后的人下手也不好辨别不是?”沈念慈灵机一动。
月如钩,夜如墨,不过一会功夫天便黑了,零碎的星星闪着,也像是躲着,吱呀一声,静月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走到公主府外,就看见三行人在外面等着了,竟有五十多人。
春树婆子也在,就在马车旁边。
“姑娘,我都安排好了,公主何时出发?”春树婆子见静月出来,忙上前去问。
“公主马上就来,只是今日得病的人多,公主怕染了病气,让所有跟着的人都去戴块纱布遮着口鼻,没有的就拿块布挡着。”
什么?
静月的声音不小,一群人面面相觑。
“公主是个谨慎的,各位要多担待。”静月无奈道。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人堆立马安静下来了,真是恐怖,竟然说让他们担待公主,公主是主子他们是奴婢,项上人头都捏在公主手里,哪里担得起“担待”二字。
一群人就从侧门和小门回屋拿纱布了,春树婆子也回去了,静月看到没有人了,就大步回房,看见沈念慈已经装扮好了,那个人偶也套上了沈念慈的衣服。
沈念慈和春织都戴着面纱。
“多加小心。”沈念慈关切道。
静月抱拳,戴上面纱后打开屋里地小门,从后门离开了公主府,沈念慈和春织夹着人偶大步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