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祭酒笑着说是,吩咐婢女随着沈念慈去屋中。
一时间公主府忙了起来。
随行而来的宫仆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进了库房,沈念慈目前还不清楚公主府里面有没有细作,所以今日免了拜见。
外头婢女洒扫行走的声音并不大,都是训练有素的。
春织边捶着沈念慈的肩膀,边打眼瞧着外面的动静,静月将屋子里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个遍,开门又去厨房端了一盏香茶,公主刚刚吃完饭,得吃点茶缓缓。
“公主,咱们什么时候去宫里?”春织问。
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走夜路怕是不好走,夜禁也快开始了。
“收拾收拾便出发吧。”沈念慈看着外面喃喃道。
刚起身,屋外就传来了大声吵闹的声音。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臣有事求见!”
“休得放肆!”
听起来是被制服了,嘴也被捂上了,哼哼个没完,春织静月互相看了一眼,沈念慈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觉得应该是暗地里的人现在坐不住了,这就开始闹上了。
一个仆妇脚步声急速,走到门外,紧张地说:“公主,天象友突然闯进来,嘴里只说着有坏事发生......”
沈念慈起身,静月忙跟上去,打开门,那仆妇听见动静,将头埋得更深,沈念慈睥睨了她一眼,冷声:“怎么连个人也拦不住?”
那仆妇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抖得厉害:“公主恕罪。”
沈念慈抬脚走到被四个粗汉按住的雾年生前,雾年生抬眼看着她,想是有什么话要说,嘴中被塞了抹布,一直发出“唔唔”声。
天象友,雾年生?
沈念慈对公主的官臣了解的不多,虽说官职都知道,但人实在记不清楚,就像现在,她甚至不记得有天象友这个官职,不过顾名思义,应该是占星的官职?
“让他说话。”
汉子将雾年生口中抹布拽出了,雾年生立马说:“公主,一个时辰后公主身上有血光之灾啊!您......”
“住口,你红口白牙在诅咒公主吗?”静月实在忍不住,她最听不得别人以公主的性命开玩笑。
沈念慈静静的看着雾年生,心中猜测,这是太子那一党送来的细作,还是真的占卜出了什么?
“不是!臣不敢,公主进府时,黑气弥漫,臣起卦一看,惊觉公主一个时辰后有不测啊!”雾年生是个嘴快的,着急忙慌地一股脑吐出来。
沈念慈缓缓蹲下,盯着雾年生:“是什么不测。”
“这...这臣还未算出来,臣不知道公主的八字,故而还算不出一些具体事项,但公主请相信臣!
雾年生眼中的慌乱和恐慌不像是假的,若他是丞相他们派来的人,为何要在第一夜就出风头?更应该像其他人一样藏好锋芒,比如:
那个通报的仆妇。
“吾不管什么血光之灾,来人,送天象友回房,另外备轿,吾要现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