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喑哑至极,磁性带着诱惑。
屋外正值春暖花开之际,鸟鸣果香,初罢莺啼,暖日当暄,笙簧盈耳,别有幽情。
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顾南浔留在沈念慈身边,成了面首。
婢子和廿师父唤其顾郎,而她称其阿浔。
每个缠绵的夜晚,两人相抵而眠,心却从不相融。
顾南浔经常为沈念慈讲述山下的故事,这也是沈念慈的乐趣所在,困在山上十六年,对山外的向往与日俱增。
静月并没有查到顾南浔的真实身份,好似凭空出现这么一个人一般。顾南浔只知道沈念慈是大户人家的外室女,被养在这山上。
静月熬制了避子汤,男子专用,选用了对身体伤害最小的一种,但需要日日服用。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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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事实如此冰冷,顾南浔逃了,毫无踪迹。
人走茶凉。
静月不敢出声,公主最恨不辞而别,尤其是一个小小面首,竟敢如此。
沈念慈嘴唇紧抿,看得出来极其压制自己,半响,压着怒意,低声道:“通知阿清,找到他,带回来,带不回来就杀掉。”
“是!”静月领命匆匆退下了。
春织见沈念慈自从去了主屋就再也没回来,便来看看究竟,谁知竟然看到了这幅场景,面首跑了,真是比话本还精彩。
“小...小姐,先用餐吧,三刻后廿先生就要来授课了。”春织忙不迭说。
沈念慈一上午未用餐,也确实饿了,下午廿师父要来讲最后一堂课,她很是重视。
顾南浔,真是有胆,十六岁生辰的时候他救了他,今日是她十九岁生辰,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一个身份未明的人,出了这山,不可知会对她造成多少伤害,万一此屋舍的位置暴露......
沈念慈想都不敢想。
也怪她没了防人之心。
沈念慈从书房出来已经很晚了,最后一课多是有关国事,很高难度,这让沈念慈有些吃不消,廿师父讲的像是为君之道。
“公主!”阿清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他手上端着一个锦盒,甚是华贵 ,“这是陛下娘娘送给您的十九生辰礼物。
“春织,收好。”
“是。”
“不,公...”阿清话到此处,沈念慈立马瞪了他一眼,阿清立马噤声,瞥了眼屋内坐着的廿先生,又看了眼长廊上走着的守夜婢女,改口低声道:“小姐,夫人吩咐你立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