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白感觉后背的凉意,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在桑清泽那样的目光里,她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被凌迟。
“我……我手腕好痛啊!嘶……好痛!”钟月白灵机一动,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锁惨叫起来。
这次,黎杨两个门神,终于忙不迭松开她的手,紧张地询问:
“哪里痛?让我看看!”
里面,还夹杂着桑清泽冷到让人牙酸的询问。
三个人同声同气,貌似很有默契的样子……
钟月白捂着手腕抬头,视线在三人之间梭回:“你们三个……没看出来,这么相亲相爱啊……”
三个男人在异口同声问完话后,脸上浮现出某种快吐了的痛苦神色,看另外两个时,好像都想把对方杀了。
还是杨嘉树最先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抓住钟月白的手肘,将她带着斑斑血痕的手腕抬起。
“是磨伤的,消毒包扎一下吧。”他说着,稍稍低头帮她吹手腕缓解疼痛,“伤口不大,别担心,我车里有医药箱。”
他声音里带着春风般的温柔,听得钟月白心里一软,乖乖点头:
“嗯嗯,我不担心。”
声音甜美,夹杂着一点声嘶力竭后的沙哑,听得人心里也难忍柔软。
黎昱的目光,在温柔和狠厉间来回摇摆,最后才梗着脖子皱着眉头,恶狠狠地问:“钟月白,你喜欢的,就是这种男人?”
杨嘉树为钟月白吹手腕的动作一停,桑清泽也瞳孔紧缩。
六道带着审视的目光,同时扎在钟月白脑袋上,或探究,或心疼。
“钟月白,说话啊,怂了?”黎昱语调略带嘲讽。
“月白,说话。”桑清泽声音低沉冷静。
“月白,别怕……”杨嘉树稍稍用力握着她的手肘,满目心疼。
钟月白脑袋低得快和胸齐平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但她确实没主动把手,从杨嘉树手里抽出来。
杨嘉树也恍若不知,仍然认真地帮她吹伤口。
此情此景,好像他们两个自动生成了小世界,把其他人全都排除在外了。
黎昱见状,冷哼一声:“绿茶屌!搔首弄姿!以色侍人!”
桑清泽淡淡扫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意见,也没有怼他。
屋子里还存在着的几个拆迁工人,看到他们四个这边好像安静下来了,领头人才小心翼翼凑过来:
“桑总,都收拾好了,您可以带桑夫人走了。”
唰——唰——
两道冰冷刺骨的视线,猛地扎在领头人身上。
他狠狠一抖,抬头时,却只看到一个看起来就嚣张跋扈,还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在瞪他。
旁边桑总在专心致志和桑夫人眉目传情,另一个帅气温柔的男人,还冲他笑。
领头人甩了甩脑袋,以为是自己最近干活太多出现错觉了,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走了。
屋里,桑清泽弯腰要抱钟月白的手,正被另外两个人重重按下。
“桑总,让月白自己说想和谁走,你不敢么?”两个男人,齐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