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曹景咽了咽口水，故意不去想腿，问道。

“石悠然能让我们找不到，肯定是被大人物藏了起来。”沙下花嘴角一抿，笑道：“整个天下，这样的大人物不超过一把巴掌，很容易就能猜到。不过猜到也没用，谁敢到君溪城来找人？”

曹景不同意这个看法，暗讽道：“找人算什么，我看你连杀人都敢。”

“呵呵。”沙下花听懂了曹景的意思，微微一窘，脸红着低声说：“不是有那件神器嘛！”

曹景知道她故意往神器上引，意思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忘了刚才那个承诺。

“那好，请你重新回答一遍，你们找石悠然到底是为了什么？”曹景加重语气问道，他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沙下花想了想，说：“本来是不能告诉你的，但如今你既然先找到了石悠然，那么为了合作，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更多的内容。”

曹景不置可否地摊摊手，他心底实际上很反感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就像是一种祷告或者忏悔的宗教仪式，无论干点什么，都先要说服自己。

“万年前那批破坏者在神魔大战后神秘失踪，人们都在猜测他们去了哪里。”沙下花反问道：“你知道吗？”

曹景暗笑一声，这个问题他早就想明白了。

所谓数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也许就是前一阵子游戏进行了一次内部测试而已。测试内容完了，或者是测试时间到了，服务器关闭，玩家们只能被强制退出去。

只不过，现在是世界一直在发展的结果，还是系统给所有人安排的历史记忆？曹景暂时还有没想明白。

所以他想知道沙海到底查到了那一步，大家互相分享经验，节省劳动力嘛！

“你的意思是，前一阵子出现的天命者，正是万年前的破坏者？”曹景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问。

“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沙下花猛地鼓了鼓掌，说：“你虽然没有完全说对，但思路是正确的，能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你就能解开所有谜团。”

她很兴奋的说：“他们就跟万年前的破坏者有关，甚至有可能是他们的后代。”

“后代？”曹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沙下花。

这也太扯了吧，什么样的种族能繁衍数万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沙下花竟然能说出这样一段话来。

“嗯，哪怕不是后代，也是传承啊替身之类的玩意，不然没法解释他们现在的实力为什么会那么弱。”沙下花非常肯定的说。

曹景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这么去理解的。

沙下花并不知道这只是个游戏，有删档一说，所以她理解为万年前的破坏者们以繁殖或者精神传承之类奇葩的方式又重生了。

以前世的眼光看来，这过程很简单，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大概猜测到结果。但在这个世界混了半年的曹景知道，沙下花能考虑到这个地步，已经超越这个时代，已经可以引领这个时代的思想了。

“所以说，你们认为莫愁岛主，陆人皇也是传承下来的破坏者？”曹景又问。

“不是认为，而他们正是这个推论的依据。”说起这两大圣人，沙下花的眼神郑重起来，她说：“本来是没有天命者的，全是破坏者，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破坏者内部分裂。他们中的一部分选择沉眠，而另外一部分则化身为天命者，世世代代保护着这个世界。”

曹景点点头，如果他不是从前世穿越而来的话，肯定信了，这个故事很完善，没有硬伤。

陆人皇、莫愁岛主这些人，世世代代传承，换人不换名，确实符合这个故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