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情况不对，惊秋蝶直接跪了下来。

慌ing

她还是头一次见父皇这种眼神，而且气场明显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先认错吧！

“对不起父皇！我不该把那些东西拿给妖怪吃的！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在您和母后准备行房之时偷偷闹事了！

我也不会在明面上暴揍丞相了！下次我一定把他绑走再打！

还有，往李公公的吃食里放泻药也是我的不对，不过谁让他这么贱！

……”

听着“乖女儿”从嘴里说出种种恶劣行径，惊盛虎目瞪口呆。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哦，是他的三观。

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是儿子们干的啊！

第一次在宝贝女儿身上体会到了心梗的感觉……

不对不对，先说正事！

“不是跟你说这些！”惊盛虎严肃无比:“你近来和那妖怪有来往，对吧？”

“呃……对。”惊秋蝶眼神闪躲。

“你可知，你皇祖父和皇祖母是怎么死的吗？”

惊秋蝶的声音很小:“母后说是……自缢而死。”

“不，那是骗你的。”惊盛虎脸上露出些许惆怅:“他们，都是被妖怪杀死的。

我记的很清楚，那是只虎妖，当年几乎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杀光了。

你知道吗蝶儿，它以折磨人为乐，就如同猫戏老鼠般杀害了一个又一个人。

我那时还小，才九岁，眼睁睁地看着爹娘、往日的乡邻死在它口下，却什么也做不到。

最后它似乎是玩腻了，觉得我只是个孩子，给了我一爪后便离去了。”

说到这里，惊盛虎脱掉部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三条巨大狰狞的疤痕印在上面，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你理解我的意思吗？”惊盛虎很快把衣服穿好，静静地看着惊秋蝶。

惊秋蝶低下头，沉默了很久。

“不，父皇。”

她抬起头，没了平日里懒散无比的神情，眼睛里多出几分郑重。

“那只是它的错，不能把它的错推给整个妖族！

如果因一个卑鄙小人就让某个族群记恨上了人族呢？您也不希望这样吧！

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地承受他族冷眼、虐杀、报复……

即便我等为了要守护的东西不得不去做一些事，也不应抱着这种想法去做！”

惊盛虎盯着她的眼睛:“那如果，它们做了错事呢？”

惊秋蝶的声音铿锵有力:“谁都会犯错，不管由谁给予，它们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惊盛虎继续问:“再如果，是与你交好的妖怪犯了大错呢？”

“那我便亲手把他送进九玄天狱！”

“……”

良久，惊盛虎哈哈大笑:“好！好啊！不愧是我惊盛虎的女儿！”

“欸？”惊秋蝶有些懵逼。

父皇的意思不是让她别靠近妖怪咩？

惊盛虎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蝶儿啊，你能有这种想法与觉悟，我真的很开心。

因此等事一辈子活在仇恨里的人，我见的太多了。

我不想这样，也担心你成为这样的人……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