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吕雁还不够,傅振怒上心头,又上去扯起了那光溜溜的男人。
等他看清楚长相,还真是头晕目眩,几乎直接软倒在地。
此人他也认得,不就是吕雁院中管事么?
好好好。
天时地利人和,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发现!
“吕雁。”
傅振整个人都陷入了狂暴之中。
“你们苟且多久了?”
“没有!”
吕雁虽被打的眼冒金星,却还是知道什么最为要紧,她死死咬住了就是不承认。
“老爷。”
趴在地上的知画艰难的抬起头。
“我,我从小就在夫人身旁伺候,最早见这个男人进屋便是十年前了。”
傅振记得,知画年方十九,十年前,就是九岁,的确已经进了这里伺候。
也就是说——
“十年?知画看见的都有十年了,那没看见的呢?也许时间更久。”
傅容锦笑道。
“那岂不是代表着梦若妹妹身世存疑?”
“你就是个毒妇。”
吕雁就算再不敢,也快要疯了。
傅容锦不仅要她的命,还想将梦若也拖进来?!
“老爷,你不要相信她们的鬼话,我和您这么多年夫妻,你还不了解我吗?”
这话问的可真好呀。
傅容锦几乎要为吕雁鼓掌了。
傅振此人怎么可能了解和相信别人呢?
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啊,也只有他认为的对方。
比如,如今傅振只会相信他看见的。
看见的——
躺在血泊中的知画,床上的奸夫,还有桌下的银子。
这一切全部都指向了吕雁。
傅振怎么会不信,又怎么可能会推翻他的想法?!
“够了!”
果然,傅振低吼道。
“这么多还不够证明吗?吕雁,傅梦若既已经嫁出去,我不会牵扯到她,但是你……”
他快步走到了吕雁身旁,抓住她散乱的头发,用力提起。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和知画的力气不一样,狂怒中的傅振没有半分留手,痛的吕雁脸都变了形,可更痛的却是傅振说出来的话。
“你……”
吕雁含了满眼的泪水。
“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竟都不相信我?”
“母亲啊。”
傅容锦叹气。
“就是爱之深,才恨之切啊,父亲尊你敬你,可你却将父亲的一片心意放在脚下踩,甚至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你真让父亲失望。”
随着她的话,傅振原本的一丝不忍也彻底消散。
“是了。你背叛我这么久,还有脸和我提什么情?吕雁!”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明日,我会一封休书将你休回吕家,这是我给你最后脸面,若你还想扑腾,可就休怪我将你的丑事全部暴出去!丢人的可不止是我了,包括你那宝贝女儿,都会以你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