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知道这其中有桑清泽多年来积攒证据的原因在,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尤其是之后,钟家的累累罪行被调查出来,全网震惊,各行各业都在分析处罚结果的时候……
钟月白一天之内,就知道了两个结果。
第一,钟家的公司会因为钟家人的作死行为,为之陪葬。
第二,她和钟家的人,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我知道你是想夺回你妈妈一手办起来的公司,但是现在,恐怕没办法了。”桑清泽为了安慰她,特意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块精致的橙子味小蛋糕,“钟家三个人,除了要为本来犯下的罪被判外,还有一些经济犯罪,要拍卖产业还债。”
说完,把这份亲子关系的证明放到桌上:
“虽说那些债要桑家来还也不算什么大数字,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还。有这张纸,还有我这些年收集证据时为你留下的证据。至少,可以撇清大部分了。”
“拍卖产业……”钟月白随手拿起那张纸,重点放在了拍卖上,“我……钟家的东西,我还有些想要的。我们,有参加拍卖会的资格吗?”
桑清泽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笑容里带着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请记住,你是桑夫人。只要你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你在A市,就可以横着走。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桑清泽……”钟月白无力地无助脑袋,“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哦,是么?我倒是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还能被惯坏?等我惯惯看,才能知道结果。”男人笑着回答。
……
几天后,钟家的拍卖会结束。
钟月白拿着拍到的营业证明,用母亲原本用的注册信息和公司名,重新开启了这家小小的公司。
开业前,她还特意去牢里看望了钟父——这个当了她二十年“亲生父亲”的人。
只可惜,那个男人出了满嘴怨恨和虚伪的祈求,满脑子出了想逃出去外,问不出别的话来。
钟月白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母亲的娘家人是谁,都听不到半个字实话。
甚至,钟父还假惺惺地说:
“月白,你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你妈家里也家破人亡了,不然你想想你妈那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嫁给我?别找了,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忍心看自己唯一的亲人,余生都要在这种地方度过了吗?”
钟月白已经和他耗了快半个小时,探视时间即将结束,她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耗地干干净净。
她盯着钟父那种沧桑卑鄙又虚伪的面孔,认真地说:
“第一,我妈家里没有事,不然当初怎么可能让你借了力,把我妈妈杀死抛尸,过了几个月才找到尸体?
第二,你永远都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亲人,是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和我领了证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桑清泽。我的亲人,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身上。
第三,我妈妈的东西,我已经从拍卖会上拿回来了。那些钱,就当还这些年你们做的孽了。
不是帮你们还债,只是你们用我妈妈的钱做的孽,我把那些钱还给那些受害者而已。
至于你们,就烂死在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