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亲生父亲?为我好?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钟月白光是听着,都听笑了。
这些年钟父这种极端利己主义的人,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彻彻底底了。
这种虚伪烂俗的话术,她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没想到,这家伙奉承人的技术进步那么多,骗自己的话,还是老一套。
钟月白半倚在桑清泽怀中,打量着钟父,和站在他身后的李英媛、钟可菲,以及旁边搞不清形势正在发呆的崔明佳。
悠哉地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实话和你们说,刚才那些客人,是被我吓唬走的。桑清泽,是不会来的。至于你们想传出去的‘桑夫人’……我是不会认的。你们要是觉得这场宴会还有办下去的必要,请继续。”
“什么?!”
这次,是钟父、李英媛和钟可菲齐齐发火。
他们三个看着一片狼藉的宴会厅,脑海中浮现的,是幻想中名流来往、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场面。
两相对比,心理落差大到令三人崩溃。
“你这贱人做了什么?!”李英媛暗中压脾气压了这么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这是我女儿的订婚宴!我们好心请你来,你做的什么腌臜事?!”
钟可菲见亲妈帮自己说话,也趁机把心里憋了这么久的火气全撒了出来:
“钟月白,你真当自己嫁到桑家,就能骑在我们这些亲人头上作威作福了?!你真当你以后就能为所欲为了?要是桑总知道你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女人,还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你不会以为他还会保你吧?”
钟父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还是没阻止她俩的叫骂。
崔明佳听后,心里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钟月白这种层次的人,怎么可能进得来这种场子!果然是钟家好心,放她进来的吧!她现在这样恩将仇报,你们不叫人把她赶走,还和她吵什么啊吵?!”
“好心请我来?作威作福?恩将仇报?”钟月白听了这母女俩的理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瞥了眼站在自己旁边装牛郎的桑清泽,努力收敛好笑容,正色道:
“你们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亲人团聚’还是为了仗势欺人,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我今天打乱你们的布置,究竟是防止桑清泽迁怒还是作威作福,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至于恩将仇报……”
她目光转向崔明佳,眸中一片冰凉:
“崔小姐已经听到‘桑家’了,还不懂装懂,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你……你说什么?!”崔明佳气到眼前发黑。
她是崔家的掌上明珠,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么粗俗的话了。
钟月白明目张胆搂住桑清泽的腰,靠在他怀里,对钟家人冷笑:
“你们要是有胆子,就去和桑清泽告状啊。还别说,你们要是真去了,我还真要对你们高看一眼呢。”
钟家这群人,尤其是钟父,惦记着沾光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如果桑清泽和她离婚,不仅以后沾不上光,搞不好还会被“钟月白出.轨”这件事连累。
这种赔本买卖,钟父怎么舍得做?
“你们三个,这会儿说得硬气,要去找桑清泽告状。该不会等宴会散场忙,还要忙着帮我封口吧?”钟月白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