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起来,腌制烧鸭和叉烧。
赵大嫂做事勤快,而且动作利落,苏寻味喜欢让赵大嫂给自已打下手。
然而,赵大嫂帮忙的时候,她无意中又看到了赵大嫂的手臂上又添了一些淤青。
而且这些淤青还带着一丝血痕。
苏寻味看的太阳穴都忍不住微微一跳,沉声道:“怎么回事?你男人又打你了?你找妇联说说啊!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赵大嫂的目光有些闪烁。
她唇瓣动了动,但是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也找过妇联呢,人家还不是劝两句就算了,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头看着你,而且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找了妇联,回头他打得更加厉害。”
“要不你离婚吧,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就不信离开他还能饿死不成?”苏寻味目光鼓励地看向了赵大嫂,沉声说道。
然而,这话一出,却是吓了赵大嫂一跳。
赵大嫂像是听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寻味,道:“妹子,你说什么吗?什么是离婚?”
虽然我家的婚姻法早有规定,妇女是可以离婚的。
但是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女人,大部分都将离婚视为耻辱。
有的日子实在过不去,宁愿喝几口农药,或者跳井,或者是在后山的树林子上吊死,都不愿意提出离婚。
更有甚者,连离婚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离婚,就是跟他分开,不再跟他一起生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可以再找一个的,大家都是娘生爹生的,他凭什么天天打你!而且生不出儿子来,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生男生女是男人才能解决的,女人决定不了。”苏寻味沉声说道。
然而,苏寻味这些话,听在赵大嫂的耳里,简直就是颠覆她的认知和三观。
她凄然一笑,道:“我进了他家的门,死了都是他的家的鬼,哪有可能分开啊,而且我都三十岁的人了,就算是个寡妇,也年纪大了,怎么能再在一个?那唾沫星子都将我们家淹死!我爹娘还不得跟我断绝关系?还有妹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都说生不出儿子,是女人的肚皮不争气,跟爷们有什么关系呢?”
苏寻味看着赵大嫂一脸憨厚的神色,顿时觉得有点隐隐头痛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特别多话的人,这个时候更是觉得跟赵大嫂沟通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