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傅容锦揽着萧燃的脖子,一双圆乎乎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还没谁敢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他不动,萧燃只能无奈的低头问道。
“有这么好看么?”
“好看!”
傅容锦狗腿子般的点头。
“夫君是天下第一最好看的男子了。”
她可不是自夸,纨绔也不是寻常人能当得。
萧燃这张脸……
实在是让人垂涎的很呐。
她前世究竟是怎么瞎了眼,放着这边的珍馐不吃,反而去捧着那碗臭不可闻的白粥呢?
“……”
这种夸赞的话,萧燃不说听了上千遍,那几百遍也是有了的。
可没有哪一个说得有傅容锦说的这般好听。
他愉悦的轻笑了一声,放她回床铺间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医师很快就来了,你且等等。”
新婚夜请医师,也是独一份的了。
傅容锦却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那……”
她扭捏了一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萧燃俯身去听。
“想说什么?”
“那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
萧燃无奈的扯了被子过来将她盖住。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洞房呢?
他究竟娶回来一个怎么天马行空的妻子啊。
傅容锦扒拉了两下,挣扎着将脑袋露出来,还想就这个问题在讨论一下,可这时,门被敲响了。
她的话只能先吞进肚子里,看向走进来的少年。
沈白。
他虽然只比萧燃大几岁,但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虽说世人都觉得萧燃能好,是因为和萧契换了命,但傅容锦知道。
萧燃能活下来,活的这么好,这位沈白功不可没。
他的医术可以比肩神医,但是呢,他哪儿都不去,只呆在萧燃身边。
所以,萧燃也极为信任他,甚至可以说沈白比齐王府的任何一个人,都像他的家人。
“哟。”
沈白上前搭脉,嘴巴还不闲着。
“世子您这是久旱逢甘霖,新婚之夜用力过猛,世子妃受不住了?”
“别废话。”
萧燃瞪了他一眼。
“她突然吐血了,你看仔细些。”
沈白笑眯眯的转头,想看看傅容锦的表情。
听说这位是萧燃抢来的,那多半是很厌恶他的表情吧?
可看清楚了,沈白也愣住了。
被褥中的傅容锦眼眸明亮。
“沈大哥,会影响洞房吗?”
“……”
沈白看了看萧燃,又看了看傅容锦,艰难的收回手指。
“影响是不会……”
看萧燃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沈白的话立刻一个急转弯。
“吐血伤身,尚不明确病因,需要静养,暂时不要剧烈运动才好。”
“噢。”
傅容锦失望的叹了口气,将脑袋埋进了被子中。
算了。
来日方长,她还是先养好身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