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刘骏夜不能寐!”
刘裕听了孙子的话,低下头了,半晌没有吱声。
皇帝的隐忧,他自然心中了然。
当年司马家,不也是千方百计打散北府兵吗?
桓家更是分过一次京口精锐。
但为帝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刘裕叹息了一声,不再多问,带着儿孙交了进城的钱,进了京口城。
只是,一进城池,这次轮到刘骏不淡定了。
他毕竟不是在建康坐而论政的皇帝,年轻时候领军在外,在帝位以后,更是耳目遍及江南。
京口,比起自己在的时候,实在衰落的太多了。
别的不说,一进城中,街上行人寥寥,满是凄惶之相,丁口之数,实在差的太多。
“这般江山,怪不得被仙人点名在万界帝王中!”
“唉,江南黯淡,金陵王气黯然收啊!”
刘裕叹息声中,带着三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京口城中一座酒肆,看着镇京口三字,宋武帝精神稍振。
“四位,早啊,四位客官好雅致,是来小店喝杯早酒的吧?”
“请,三楼请,三楼可以观江,三位一边喝酒,一边赏景,那是当年开国先皇最爱的风雅之事呢。”
“开国先皇?”
“你是说刘裕?”
“这位客官小声点,先皇名讳也敢乱说?那自然是咱们武帝了,三楼还有武帝当年的御笔呢!”
“不瞒几位,这几年京口凋零,好多店家都遭了灾,要不是武帝的御笔,这座酒肆还在不在,都是两说呢。”
这家酒店的伙计多少有些话唠,想来现在生意不好,这个时辰喝酒的人少,见到刘裕四人,嘴巴吧唧吧唧说个不停。
刘裕却是故地重游,听着伙计唠叨,心中难得有了份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