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了一地,被车轱辘辇成了渣渣。
她后知后觉,把脑袋伸出车窗,心疼道:“哈,我的杏仁。”
下一秒,脖子上那只手轻轻紧了紧,确实只是轻轻的。
只不过这在佛衣眼里,就有点像,一只狼抓住了掉入狼窝的羊,那姿势那模样凶狠又有些残暴。
佛衣不敢看下去,默默后退了几步,尽量离得马车远些。
叶苏苏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有些瘆得慌,慢慢把脑袋缩了进来。
虽然北慕寒什么都没有说,但她还是没来由地心虚道:“慕寒哥哥,你有何贵干?”
北慕寒眉毛一挑,“本宫怎么记得那杏仁是我叫人准备的,怎么变成你的了?”
叶苏苏杏儿眼滴溜转,想了想说道:“杏仁是你的,你是我的慕寒哥哥,所以杏仁也可以是我的。”
话音刚落,北慕寒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
那句话在北慕寒听来,就是“杏仁是你的,你是我的,所以杏仁也是我的。”
他……是她的。
他是她的。
北慕寒的耳尖爬上一丝可疑的红。
叶苏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会有这样的歧义。
她见北慕寒不对劲,还特别认真地疑惑道:“慕寒哥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北慕寒不自然地干咳道:“热的。”
正说着,叶苏苏便要去冰鉴里捞冰块出来给他凉快凉快。
脖颈上的手又摩挲了一下,像捏猫儿的脖子似的。
叶苏苏被迫缩了回来。
窗边吹进来的风热乎乎的,可北慕寒的手竟然一点都不热。
隔着肌肤能感受到凉丝丝的,竟然还有些舒服。
北慕寒淡淡道:“不用。”
他撩袍,走到矮案旁坐下,叶苏苏以为他要翻书看,没想到北慕寒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蒲团,朝她说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