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离开后，程湘宁联系了父母，让他们最近少带喵喵出门，也不要见任何人，她怕乔子陆的母亲会找上门去。

乔子陆回了自己的住处，打发走了司机和小刀，自己开着车又到了程湘宁住的小区。

他跟着住户进了小区，不知道她们住在哪一栋，就漫无目的地走着。

而此刻张茗茗和陈子川正带着拖拖往程湘宁家走，双方就这样碰面了。

张茗茗让陈子川先带孩子去，她则带乔子陆去了她家。

“你来这里干什么？”

“喵喵是我的女儿。”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张茗茗愣了一会儿，“你误会了吧……喵喵她……”

“你刚才的沉默已经让我更加确定了。”乔子陆笑了。

张茗茗哑口无言，虽然她一直觉得乔子陆有知道的权利，但这权利必须由程湘宁来赋予。

“我并没有承认什么，倒是你，如果怀疑什么，应该去问湘湘，现在孩子是湘湘父母在带，你这么贸然出现，会吓到小孩子，也会吓到老人。”

乔子陆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私下偷偷见喵喵，除非湘湘同意。”

“她这些年过得好吗？”乔子陆又问。

张茗茗叹气，“如果是说能吃能睡，那当然算好，毕竟我们和她父母都在身边，还有孩子，可她的心里怎么样，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乔子陆明白，这些年他过得不好，湘湘又怎么会好？两个那么相爱的人分开了，谁都不会好过。

“我劝你一句，不要急着去找湘湘，你们之间的问题需要时间解决，何况中间隔了四年的时间，太急或许会适得其反。”张茗茗说道。

乔子陆点点头，“刚想明白喵喵是我女儿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立刻去找她，可冷静下来之后我又不敢去了，她不让我知道，不让孩子认我，一定是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如果没办法打开她的心结，贸然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张茗茗感觉他成熟了不少，或许是好事，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谁都说不准，她也不好插手，只希望程湘宁能幸福一点，不要那么苦了。

从张茗茗家离开，乔子陆没有马上走，他悄悄跟着张茗茗，看她进了一栋楼，抬头看了看这一栋三十多层的高楼，乔子陆有些迷茫。

不知道他的女儿在哪一层。

自从知道喵喵是他的女儿之后，他的一颗心就又是难过又是幸福。

也有些后悔。

那天不该那样走掉的。

喵喵说，她也哭了。

乔子陆一想起来心就揪着疼，若是他问一句，或许他们已经有不一样的生活了呢。

张茗茗到的时候，陈子川正带着两个小姑娘玩儿游戏，程家爸妈在给两个小姑娘泡奶粉。

玩儿到了兴头上，陈子川一把搂过拖拖，无视她有些无奈的眼神，一口亲在她额头上，又伸手摸了摸喵喵的脑袋，“你们两个也太棒了吧！”

张茗茗突然发现，喵喵好像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

从前她从没有注意过。

陈子川对喵喵也是极好的，出门在外甚至抱着喵喵的时候更多，一来拖拖大些，也独立些，二来他们都担心喵喵会不开心。

可他们好像忘了，有些他们大人没注意到的细节的地方，或许喵喵也会在意。

比如，陈子川和拖拖，父女之间的亲昵。

喵喵是个暖心的小女孩，从她会说话开始，家里的每个人都能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但她也是个敏感的小孩，任何一个人情绪不好她都能很快发现，并且想方设法让那个人开心起来。

她好像永远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可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