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青带着大夫赶过来时发现厢房外已冲天火光,一想到半晴可能在里面,诗青吓得险些失了魂,她连忙跑去喊人前来救火。
人多势众,又发现得及时,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房宥谦虽不是高氏的孩子,但到底是房家血脉,听到房宥谦的厢房起火,高氏亦闻讯赶来。
当太常府的下人冲进厢房时,众人却傻了眼,里面不止有二少爷,还有大少爷的晴姨娘,只不过此时两人都晕了过去,房宥谦更是头破血流,众人来不及多想便将二人抬了出去。
同时出现的两人,让高氏的脸上勃然变了颜色。
经大夫诊治,半晴只是吸入浓烟晕了过去,眼下已经醒来,而房宥谦则是伤得较重,现在依旧昏迷。
半晴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和夫人青白的脸色,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还没等高氏开口说话,半晴忙跪下求饶,“夫人,有人想要取妾性命,求夫人替妾做主”。
高氏早已满腔怒火,她冷着脸道,“这么说,你还是被冤枉的?”
纵然解释过于勉强,但半晴却不得不说,“正是”
“是二少爷的小厮阿福说二少爷突然晕倒了,请妾过来看看,哪知妾进来后外面就着火了,求夫人明察”。
“你又不是大夫,为何二少爷的人来找你而不是去找大夫或者找我,半晴姑娘的解释未免过于离谱”。说话的正是林湘儿,她没料到大火竟没将半晴烧死。
太常府的下人对二少爷区别对待到底是家丑,半晴自然不能说,她被驳得一时噎住。
听了林湘儿的话,高氏也认为半晴在狡辩。
半晴容色艰难,她带着一丝期盼看向高氏,饮泣道,“夫人若是不信,可以传阿福过来问话”。
高氏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才道,“来人,去将人带过来”。
不一会,阿福就被带到众人跟前,半晴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眼底浮现一团希望,她急急道,“阿福,麻烦你把真相告诉夫人,还给我一个清白”。
阿福却不敢看半晴,他对着高氏忐忑的说,“夫人,其实二少爷和晴姨娘暗中早有往来,今晚也是晴姨娘先约二少爷的,至于为何会失火,小的不知”。
阿福的话如同一枚深水炸弹般砸在半晴的心头,林湘儿恨她情有可原,为何连这个小厮也要置她于死地?半晴的思绪一片混乱。
诗青再也忍不住,大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你主动向我们姨娘求救的,怎么还反倒反咬一口!”
阿福似乎被诗青吓到,身子抖了一下,继续说,“小的没有胡说,二少爷身上还整日带着晴姨娘的耳坠,二少爷每日靠它睹物思人”。
此话一出,高氏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这女人果然不安分!
李婆子很有眼力劲地让人搜了房宥谦的身,竟然真的搜出了一只珍珠耳坠。
半晴和诗青脸色微变。
这不是她(姨娘)上次丢的耳坠么?怎么会在他身上?
有了阿福的供词又有了物证,这下,半晴百口莫辩。
诗青哭着对高氏说,“夫人,这耳坠虽是我家姨娘的,但前些日子就已经丢了,奴婢和文霖都可以替姨娘作证”。
提及文霖,众人自然联想到房苍珏。
高氏顿时犹豫了,若是现在处置了半晴,那小子回来指不定要怎么闹。
房盼蕊对此亦疑窦丛生,林湘儿告诉她,设计房宥谦是是个意外,但阿福的话和房宥谦身上的耳坠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房宥谦和半晴真有奸情不成?
见高氏有所松动,边上的林湘儿悄悄对房盼蕊说,“赶紧说点什么,不然你爹的仇就没法报了”。
闻言,房盼蕊瞬间将心中的怀疑抛之脑后,不以为然的说,“你是半晴的婢女,大哥又被她迷了眼,当然都会为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