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文柏是亓尔的前男友。
这样看来,容入婳的这话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正是因为知道,酆应景才更因容入婳的讽刺而恼火。
这时,容入婳看向亓尔:“亓小姐,这花是给我的吗?”
亓尔笑:“是,毕竟,你把我前男友照顾得很好。”
容入婳也笑:“不用客气,文柏是我的家人。”
亓尔听懂了,可酆应景却没听懂,说话的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家人需要做到这地步?”
“拥抱,接吻,住一起,这不是爱人才能做的吗?”
“你不这样子说,别人都不会把你当成傻子。”
没人理会酆应景的冷嘲热讽,亓尔则是朝容入婳眨眼:“容入婳,酆应景不值得你原谅,祝你脱离苦海。”
酆应景看向亓尔:“亓尔,你少说几句。”
亓尔笑:“我说完了。”
容入婳想到刚到的时候在门口不远处看到的娱乐记者,不想再留下来让人看笑话。
在离开前,她还是给了酆应景一个友善的祝福:“四哥,亓小姐只给我买了花,没给你买,我就不借花献佛了,祝你单身快乐。”
“还有下次不要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把我喊过来了。”
“我很忙,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不管他是想复合,还是想再次羞辱她,她都不想理会。
容入婳和邝文珀离开后,酆应景和亓尔也走到酒吧门口。
“酆总,该走了。”等候在一旁的保镖出声。
酆应景没理会,而是抬手整了整眼镜,沉者脸看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的亓尔:“亓尔,你只是我计划中的一个工具人,我没让你现在过来,也没让你同她说那些话。”
亓尔不惧怕男人的威胁,反而是一脸放松地朝他笑:“酆应景,我不认同你的计划。”
“我不需要你的认同。”酆应景说。
“你输了。”亓尔换了一个说辞。
“我没有输。”酆应景说。
“先说爱的人就是输了,”亓尔又是一笑,“应景,你我彼此利用的这个合作,你输了。”
酆应景很明显愣住,他想起结婚前一个月,蔺艽同他说过的话。
[你多年心愿是不可能实现了,只有四姐征服别人,别人臣服四姐,没有别人征服四姐,四姐臣服别人的情形。]
[而,酆应景,你,四姐不屑征服,也不屑你的臣服。]
他就是看不惯她和邝文柏那么地亲密,他和亓尔合作也是为了刺激她,进而征服她。
可,亓尔却说她输了。
刚刚容入婳抱着玫瑰花笑得那样高傲的模样闪现于脑海,他抓不住,留不住。
他有瞬间的慌神,这被亓尔捕抓到,她莞尔一笑:“酆总,你应该明白,强强联合不会出现在你和容总之间,你要强,容总只会比你更要强,所以趁早放弃吧。”
“你怎么不劝劝你自己?”半分钟不到,酆应景已经收起他所有的情绪,“你我都半斤八两,谁也不要在这里冷嘲热讽。”
“不,我们不一样。”亓尔摇头。
“怎么说?”酆应景问。
“邝文柏爱我,容总不爱你。”寻常人都不会在一个刚刚离婚的男人说这些话,但亓尔不是寻常人,她最爱的就是插刀,尤其是插眼前这人的刀。
容入婳,她既爱又嫉妒的人。
爱的是她的魅力,嫉妒的也是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