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吧。
他想自己小时候也没这么没脸没皮还和领家小妹妹交换照片玩啊。
他看得津津有味的,觉得自己以后要是结婚了,要是能生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也是此生无憾了,一准要幸福死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妹妹是谁,估计长大后也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坯子。
窗边透过斜阳,橙红色的晚霞打在窗户沿,整个屋子照耀得明亮亮的,墙壁上倒影着光的形状。
傍晚的微风少了些午间的燥热,多了许清风裹挟的栀子花香,门口有路人骑着自行车经过,大毛敷衍地吠叫了一声就不叫了。
宁寒在家里写了一天的作业还往后预习了不少功课,毕竟苏城这边学习进度确实要比之前学校的要快,他知道自己要努力跟上才好,也好不辜负老师的一片良苦用心。
一想到老师,噢对了,还要给老师发消息,宁寒昨天晚上原本打算就发的,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这又一想到昨晚,宁寒不由地想起了沈之熠,毕竟昨天他还失手打了人家,他肩膀看着还挺严重的,都红肿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涂没涂药,宁寒心底不由地有些自责。
今天早上走后也没再见他,也不知道今晚还回不回来,宁寒眼睛不由地隔着门框,望了望对面的门,也没他联系方式,左右想想还是星期一去学校后再和他重新道个歉吧。
宁寒视线移了回来,低头拉开抽屉拿出手机,先给老师发了消息和老师简单聊了聊这边的情况。
那边的老师和他聊了好一会儿,还语重心长地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这让宁寒感到很暖心,眼窝子不由地有些酸涩,好像很久也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在扬城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也不多,毕竟他也不擅长交朋友,平常在班里也是边缘的社交范围,要不是有那全校名列前茅的成绩,他估计都只能是小透明的存在了。
宁祁莲嫁到继父家带着个他这么个大拖油瓶,一些不好的言论还是没躲的过去,宁寒也是渐渐习惯了被人叫野孩子。
毕竟......他好像确实一直也是。
没人给他撑腰,受了委屈也不太好和母亲说,至于继父那是更不可能的了,他躲都躲不及了。
同学们好像也不是太喜欢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体育的时候没人愿意和他组队,排座位的时候没人愿意主动和他坐同桌。
当然还有那群人......
他们才是最可怕的,放学后拦他把他书包丢河里,考试时威胁让他帮他们作弊......
他们和他继父一样都是坏人,都是魔鬼。
宁寒觉得他现在嘴里还弥漫着粉笔灰的味道,不由地恶寒从中而来,呼吸有些急,最后还是楼下姥姥喊他吃饭的声音响起,才把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宁寒此刻覆在草稿本上的指腹都将纸页已经浸上了斑点的汗液。
宁寒回了神,高声回了一句:“好,知道了。”
他下楼的时候将手里那一页纸撕下揉紧一把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