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
方雨跪坐下来,为躲避狗的舌头而头往后仰,反倒暴露了修长的脖颈。
相当于将他细嫩的颈部送到狗的舌头下。
陆与闻真真看得火冒三丈,说不清气什么,反正就是生气!
他立刻共情了董乾这人厌狗欺的倒霉蛋,一条狗都比他更易接近想接近的对象,他只能爬墙偷看,任凭愤怒填满胸腔无处发泄。
这场戏拍了四条,陆与闻第四次摔倒在地,积了一肚子怨气,他狼狈地抹了把脸,眼前忽地递过来一只手,他和手的主人四目相对。
他臭着一张脸,摆不出好脸色,也没握伸过来的手。
面前的人不在乎,嘴角一点一点上扬,是表达友好也是化解恩怨的笑。
陆与闻瞟了一会,握住那只手借力站起来,他被提醒裤子上有尘垢,用手拍了拍,灰尘沾上手掌心,连累手心也灰扑扑的。
就像他和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理不清的糊涂账。
这条结束导演喊了过,陆与闻累得想就地躺下,方雨照旧没来扶他,一拍完蹿进院子里。助理来搀扶他,顺便汇报道:“剧务组煮了糖水,给你盛一碗?”
“帮方雨也盛一碗。”
交代完助理,陆与闻走去导演那看监视器,看完回放导演问他:“感觉怎么样?要给你捋人物关系吗?”
“先不了,讲得多更乱,”陆与闻坦诚道,“我决定先感受。”
休息时间,大伙儿一人一个塑料碗喝糖水,一桶糖水很快舀光。剧务组一工作人员给陆与闻捎回一碗糖水,陆与闻和导演聊完才准备喝,他多问了句:“方雨那份送过去了吗?”
“你助理好像送过去了。”
助理刚好回来,陆与闻问:“方雨喝了吗?”
“刚才拜托剧务组大哥去送了,应该喝了吧。”
陆与闻皱眉,“你哪去了?”
“人有三急嘛。”
陆与闻没脾气了,端着塑料碗进院子找方雨,方雨果然在水龙头下洗手。见他过来,方雨面露哀怨,忿忿道:“狗的口水有点臭,洗好多遍了还有味。”
“先喝糖水,”陆与闻递给方雨塑料碗,顺带贴近方雨颈间嗅了嗅,“没味啊,你有洁癖吧。”
方雨喝了一口糖水,问陆与闻:“你喝了没?”
陆与闻点头,方雨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笑吟吟道:“再喝点,我不喜欢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