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清白啊。”
“哪不清白了,别造谣我跟你讲。”
陆与闻厉声警告,单手捏住方雨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方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陆与闻忽然发现方雨环抱着他的腰,而他背靠树干,刚才仓促间以这个姿势躲在树后,现在才觉得不妥。
他推推方雨,“别抱了,再抱收费了。”
方雨问:“一次多少钱?大家那么熟,打个八折好不好?”
方雨双眼总是明亮清澈,陆与闻受不了被这样的眸子注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止,还会忍不住答应方雨所有要求,他故意恶声恶气道:“九百九十九块,这是未来影坛巨星的价钱!”
方雨为难地撇了撇嘴。
陆与闻连忙改口:“抱吧抱吧,真受不了你了,抱我干嘛,抱着你比较舒服,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抱吧?”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陆与闻张开双臂拥住方雨,方雨惊讶地抬起脸,展露一个很多年后陆与闻都没办法忘怀的笑容。
彼时陆与闻还不知道,半年后的某天,当他第一次造访方雨的家,整理所谓的方雨的遗物,他将会翻出一本日记本,里面的字字句句都是方雨喜欢他时的心理活动。
方雨在上面写:“其实每次跟你单独在一块,每次我抱着你或是你抱着我,每次你眼里只有我的时候,都很想亲你的^^但是怕你觉得我太奇怪,想被你发现又怕被你发现,好讨厌纠结的我啊。
后来明白我真是想太多,你才不会发现,因为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亲几次都以为我在开玩笑!是不是哪天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以为我在搞行为艺术啊?真搞不懂你!
大笨蛋!”
彼时陆与闻还不知道,他会有眼里进沙子、揉多久都不会好的一天。在距离那些不好的事还很遥远的这天午后,他跟方雨一路打打闹闹地回去,走到院子里他就脱掉身上的短袖,丢给方雨洗,然后催方雨帮他擦点花露水,脖颈后背痒死了。
一定是刚才不小心蹭到树干上的虫子,他把锅强行扣在了方雨头上。
方雨哭笑不得地帮他涂抹花露水,抹完坐在院子里洗他俩的衣服,方雨满手都是泡泡,飞扬的泡沫沾了点到鼻子上,方雨浑然不觉,仍仰起头天真烂漫地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