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朱刚烈暗自纳闷。
鹰愁涧玄龟虾兵,恐有蛟龙来犯。
退至鹰愁涧,入那蛟龙口。
前行两界山,虎口难逃生。
本打算先退去,回头看向鹰愁涧方向。
黑气冲天凝聚不散,那蛟龙来了!
蛟龙黑气更盛,比老虎猛上几倍。
难上难下。
这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想要外出寻机缘,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朱刚烈万万没想到,短短几月时间过去,深陷绝境。
找了一处白雪洼地,胡乱弄些白雪掩身。
想着等老虎精河蛟龙退去,好歹有个选择。
可一连等了三日。
黑气不散,蛟龙不退。
鹰愁涧被翻了底朝天,不知多少鱼虾被蛟龙卷入口中。
只是远远地看了蛟龙一眼,就觉得浑身无力。
通体如墨的蛟龙头顶,肉角峥嵘。
也是个有跟脚的,快化龙了。
那蛟龙每日在鹰愁涧徘徊。
连外出砍柴的柴夫都被吞了几个。
身上气势攀升,似打定主意在鹰愁涧久居。
鹰愁涧,愁的不止鹰。
朱刚烈愁上加愁。
老虎精还在,偶尔下山寻食。
好几次差点碰上,心脏怦怦跳。
待到来年雪化,想躲也没地方躲。
不!
等不到冰雪消融,他就会饿死。
身上肉干吃干抹净,树皮啃了不少。
诡异的是,那蛟龙和老虎精井水不犯河水。
更像是画地为界。
蛟龙占鹰愁涧,虎镇两界山入口。
“吼!”
这不!
傍晚时分,虎啸山林。
听得朱刚烈是左也难熬右也难躲。
完全被架在火上烤。
朱刚烈瞪大眼睛,那头老虎好巧不巧地朝着他藏身之地走来。
威风抖擞,脊梁微瘪。
糟了!
“哟,今日我竟是有口福。”老虎精口吐人言。
四肢着地,跑起来迅疾如风。
银装素裹的古树,也在此刻抖动。
碎雪哗啦啦掉落,砸在地上。
也砸在了朱刚烈心头。
“唉!”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
跑!
朱刚烈只恨少生了几条腿。
明珠般的眼睛不断看向前方。
甚至不敢回头。
“咔嚓!”
耳边响起木裂声。
轰隆!
一棵古树被老虎精拍断。
“咚!”
几人环抱的古树挡住了朱刚烈的去路。
“还是个懂得逃跑的腌臜家猪?”老虎精久居两界山,起了几分猫戏老鼠的心思。
“那白猪,俺倒是让你做个明白鬼。”
“俺乃东海黄公惧,到了阎王那儿你也不枉死。”
朱刚烈哪管它什么东海西海,慧眼看向远处。
忽见一团红色之气。
红而不艳。
“拼了!”
朱刚烈假装撞向老虎精,四蹄朝天。
竟是朝着那老虎精先前盘踞之地狂奔。
老虎精也不急,一跃跟上。
有种在期待猎物垂死挣扎的感觉。
朱刚烈快步上了小道,却猛然停下。
他奶奶的,这贼老虎!
竟是搬来巨石,挡住了小道。
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