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宁浅予惊呼一声,指着离供桌不远的地方,道:“刚才,这分明就见到有别人的脚印,也正是在这捡到那支簪子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孙倩如见到杂乱的脚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原地:“你叫我们大家,陪着你过来折腾,如今又拿不出证据,先前,老太君或许可以念在你无心之失,从轻处罚。”
“可是,现在你自编自演,将我们大家当成傻子,定要严惩。”
“明明就有的,怎么不见了!”宁浅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脸都急红了:“定能找到别的证据的。”
老太君此刻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紧握着拐杖,一言不发。
宁长远怒极,狠狠的道:“宁浅予,你私自给蓝姿上香,引起火灾,将百年祠堂毁于大火,如今不仅不认罪,还谎言连篇,我看,你还是滚回乡下,省的惹人糟心。”
“是啊,父亲,听说之前,将大姐送去孙家远亲养病,就是因为她克死蓝夫人,身带不详,这回祠堂起火,是不是祖先的警示?”宁清妍煞有介事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老太君怒骂一声,只觉得头痛不已:“浅予是去繁花县养病的,要是我再听到关于这事的一星半点流言,定要严惩!”
事情一出接着一出,要不是她知道当年那个预言,没准都会相信宁清妍的话,更何况是宁长远。
况且,预言之事是老太君一手压下来的,重新被提及,要是宁长远发现什么端倪,再去追查,查到些什么,对谁都不利。
“母亲,先不说当时的事情,现在,祠堂起火,浅予断然脱不开关系,我想,是不是顾虑一点比较好?”孙倩如知道,老太君最不喜别人提及那件事,开口道。
老太君也不好决断,突然,云嬷嬷指着香桌不远的椅子,惊呼道:“呀,这是什么?”
众人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椅腿上伸出来一小截钉子,上面正挂着拇指大一块布料。
虽然被烟熏的有些黄,可依稀能辨别出一点月牙白的颜色,上面绣有粉色的睡莲。
“是三小姐身上的。”冯婆子反应最快,上前一把钳住宁清妍:“大家看,三小姐的裙角,正好缺失了一块。”
“哦,原来是三妹妹贼喊捉贼。”宁浅予恍然大悟:“我被外边的火势困在这,打算试试后边的窗户,没想到,在窗下,捡到一个火折子(点火用的)。”
“所以那时候,我就怀疑,是有人纵火,不过,纵火之人,兴许是迫切的想要我死,手段拙劣,漏洞百出。”
她早就看到椅子脚上的东西,所以故意引大家前来,要是她傻傻拿着布料去指证,宁清妍定要找出五花八门的话,来搪塞。
可眼下,被当众发现,却是半句,也没法抵赖。
“宁清妍,你好大的胆子。”老太君将那块布料,狠狠的摔向已经吓的跌坐在地的宁清妍:“宁府祖先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作践他们?”
“祖母,您忘了,三妹之前和我有赌约,关于王家一事,输了的,要去归元寺为您祈福,三妹有孝心,自告奋勇要去一年。”宁浅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也许是三妹反悔了,只要我出事,赌约就不存在了,才一时糊涂,弄出这一出。”
宁清妍脑海里很乱,不知道从何辩驳,她怎么也没想到,除了垂珠簪子,还留下这样大的证据。
“铁证如山。”老太君咬牙道:“宁清妍,上回在祠堂一月,你不但没反思,还变本加厉,明儿,你就去归元寺,青灯古佛,什么时候真正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