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译简视线也随之扫了眼讲台,然后垂着眼,低低笑了一声,不肯放开她。
女孩儿害羞的时候最容易脸红,被他这么环着,耳根也跟着红了。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遇见过漂亮的女生,但却没有哪一个比得上程惜。
那些女生要么是冲着他的钱,要么就想借着是他女朋友的身份来衬托自己。
有时候也会学着网上的那些毒鸡汤装单纯。
而程惜不同,她的单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掺任何杂质。
程惜眉头微皱,杏眼带着恼意,喊了他一句:“肖译简”
回过神,就听见女孩儿软绵绵地叫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到底是放开了手。
得了自由,程惜飞快往窗边靠,杏眼带着警惕。
只见那人厚颜无耻地笑了笑,从兜儿里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程惜:“别生气嘛,你想看就看,看什么都行,我不弄你了”
好像自从知道她喜欢吃糖以后,他的兜里就总会翻出几根棒棒糖。
尤其是草莓味,当时还被刘时年几个一顿嘲笑。
不过他没觉得,小姑娘嘛,有的时候就得用糖才能哄好。
正如所料,下一刻,手里的糖被女孩儿接过,声音轻轻飘了过来:“谢谢”
程惜觉得这个人说话总是不经大脑,但又拒绝不了棒棒糖的诱惑。
肖译简眉梢一挑,心情似乎好了几分。
陈鹤说话算话,第二天下午就找其他科老师调了一节课,专门给学生放电影。
对于高中生来说,放电影无疑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就连平时班上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都主动帮忙拉窗帘。
帘布一遮,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看电影本来就是为了放松,因此陈鹤也就没管他们换座位的事,只叮嘱让他们小声点,别影响其他班上课。
这个时候,无论他提什么要求肯定得满足啊。
于是大家表现得都还挺乖的。
鉴于肖译简那尊大神还在凳子上坐着,舒小小果断和程惜前面的人换了个位置,十分夸张地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要不是因为程惜拿了全年级第一,放电影早就遥遥无期了。
程惜被她夸张的动作惹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她说:“哪儿有那么夸张,陈老师本来就打算给我们放电影的”
“我信你才怪”顾拢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控诉:“你问问其他同学,在你来之前老陈总共放过多少次电影,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舒小小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放过两次,还有一次还是语文老师刚好讲《雷雨》的时候放的呢”
而且画质非常不好。
搞得顾拢月当场就没有看下去的欲望,扭头就看起了小说。
再然后,她就光荣地被叫起来谈谈自己的观后感。
当时她憋红了脸,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雨,哗啦啦的下。
——雷,轰隆隆的响。
至今还记得当时全班笑得人仰马翻的场面。
这么一说确实还挺可怜的,程惜记得自己在海城上学那会儿,老师每次月考完都会给她们放电影,有时候语文老师有事,也会把晚自习拿来看电影。
但她大多时候都是在低头刷题型。
还记得当时同桌戳了戳她的手,问道:你都考年级第一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学物理呀?
当时她也在想。
那时候奶奶还没有去世,她为什么喜欢物理呢?
只是后来想明白了,因为当初救她的那个小哥哥对她说:如果感到难过,那就去学物理,抛开一切,你就会看到光。
所以这也是她一直钟爱物理的原因。
舒小小看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瞬间没了兴趣,跑回自己位置上看电影去了。
看到顾拢月回来,刘时年微微有些惊讶:“你不是去找程惜了吗?这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