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进去后,一个站如松坐如钟的男人挺直腰杆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这个背影看起来多正经啊。
如果他头发后面没有那个粉红色的芭比发夹的话。
郝寄望走过去,“舅舅,你怎么来了?”
他这个舅舅自小就生活在京城,平时也不怎么联系,今天来这儿也是奇了怪了。
赵贺玄仪态很好,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好久没来看看你们了,正好最近工作不忙。”
这个原因不假,除此之外,他还是奔着白瑞和孟瑜来的,他俩平白无故来a市,肯定有问题。
郝寄望坐在他旁边,哦了声,明白了并且为他感到惋惜,“现在京城太发达了,扛煤的工作不好做啊。”
赵贺玄眉头一跳,“什么扛煤?”
郝寄望拍拍他的肩膀,“舅舅,我妈都告诉我了,说你在京城扛煤,不用不好意思,职业平等嘛。”
每次他妈妈给他舅发消息,他都回复在忙,一天24小时都在忙,不是在黑厂扛煤还能是什么。
硬了硬了,赵贺玄的拳头硬了。
“我没在扛煤,我……”想解释两句吧,可是他的职业是保密的,顿了一秒,他放弃解释,“总之别听你妈的。”
郝寄望只当他一生要强的舅舅不肯承认,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忽然,他瞥到茶几的资料。
资料是加密过的,赵贺玄也不怕让他看。
上面的人有些眼熟,他凑近看看。好家伙,这不就是林杳吗?!
那长相、那眼睛、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睿智的光芒。
“舅舅,你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追星?我舅妈知道吗?”他深表惊奇。
半截身子入土的赵贺玄:?
赵贺玄对追星两字嗤之以鼻,那种不屑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戏子误国,我这辈子都不会追星!”
“对了,寄望你是做什么工作……”他好像才想起来了问这个问题,没问完,就看到他的一头红毛和微笑,赵贺玄默默又喝了口水。
被批判为戏子误国的郝寄望: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