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只有两层砖瓦房,是以前军队的指挥部,陆天霖他们需要训练的时候才来这里,所以只有这么一座砖瓦房。
房子不大,约两百多平,五个房间,一个大堂,一个卫生间。
以前倒是有好几个用木材搭的房子,灾难发生的时候被毁了。
后来,陆天霖又组织人用木材搭了一些简易的房屋,供人居住。
来的路上田季就跟陆天霖商量把锅就架在大堂中央。
既能让房间暖和一点,也能让大家有吃饭的地。
就是苦了原本在那里睡觉的人,这下要更挤了。
不过,有吃的,他们也应该没有太多意见。
士兵们干活很快,不一会就把锅架起来,把火生起来。
闻着从锅里飘出来的香味,众人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小孩子的嘴边挂着晶莹剔透的口水。
香味从大堂里飘到了外面,巡逻的士兵频频向房子的地方张望。
一锅粥熬好,众人纷纷举着碗往锅的前边挤。
后面挤前面的,前面都快要挤到锅里。
“哇……”的一声哭,在满是人的房间里炸开。
一个小孩子烫到了手,疼得哇哇大哭。
田季待在房间里,本不想理会,他让陆天霖看看,管理不好会出大事。
可陆天霖管理士兵是一把好手,管理老百姓却烂得很。
他和士兵在大堂里维持了好一会秩序,嗓子喊哑了,都无济于事。
该吵的还是吵,该闹的还是闹,该哭的还是哭。
一时间,大堂里乱哄哄一团,比锅里粥还乱。
田季听着外面的动静,再也忍不住,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陆天霖身边。
陆天霖还在那里劝说,“你们不要吵,不要闹,都有吃的,都有吃的。安静,安静。”
田季很是头疼地捏了捏嗓子,接着咆哮出声,“别吵了,再吵丢出去,什么都没得吃。”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他。
几秒后,众人又开始吵起来,这会吵闹声更大,不过这次针对的对象是田季。
“凭什么你让我们出去就出去,你算老几,凭什么管我们。”
“你算哪根葱,陆营长都没有这么对我们。”
谩骂声越来越多,到最后都汇成三个字,“你出去,你出去。”
田季的神情越来越冷漠,怒目四顾,像一匹被激怒的野兽,正在那里伺机反噬。
陆天霖被他周遭的冷气震慑到,张嘴就劝道:“田季,他们都是老百姓,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砰”的一声响,激起了阵阵灰尘。
透过灰尘众人看到,一个女人手拿狼牙棒,墙上还有一个碗大的坑。
同时她还打开了门,门外寒风如刀子刺得众人心里全是窟窿。
“不听田……陆营长话的全部滚出去。”
本来她想说听田季的话,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不能太嚣张。
众人看了看狼牙棒,又看了看墙上的坑,最后看了眼满是冰霜的外面,终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