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觉得我们是负担，我们可以走，但是我们不能让人凌辱。”

“道歉。”陆天霖提高声音命令道。

大牛看见陆天霖已经生气，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田季道歉，“对不起。”

田季没表态，反而转头问陆天霖，“营长，你的兵都是这么不听话吗？”

田季的话无疑是对陆天霖的质疑，他当营长也有几年了，他的下属哪个不听他的命令。

自从军队沦陷后，他成立了象山避难所。专门收无家可归的人，不论男女老幼。

一开始，他的兵没有违背他的命令。

可后来，随着人越来越多，物资越来越少，军队里就有人不满了，甚至还闹出人命。

那一刻，人性的丑陋暴露无遗。

田季不在乎陆天霖如何想，他继续说道：“我说到做到，也希望营长你和你的兵也能做到。”

说到你的兵时，田季意味深长地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被田季的两句话说得面红耳赤，他一直都遵守陆天霖的命令。

但他就看不惯田季嚣张的样子，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以后骑到陆天霖的头上去。

田季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你要是想给我下马威，可以正明光大的找我挑战，但没必要为难一个女人吧。”

缩在角落里的艾丽不敢吱声，她知道田季是在为她说话，她不能捣乱。何况，大牛确实需要治治。

这时陆天霖出来转圜，笑着说道：“田季，别跟他计较了，他这人脑子轴，人没有坏心。

这么久以来，他为避难所劳心劳累，跑前跑后，我都看在眼里。

今天可否给我个面子，不跟他计较了。”

田季也会顺杆爬，“既然营长这么说了，我也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但要记住没下次了。”

说完转头跟艾丽说：“把裤子穿上我们进去。”

直到两人下车进门，陆天霖还坐在车里，大牛气鼓鼓，“营长，田季这小子太嚣张了，丝毫没把你放在眼里。”

陆天霖没理他的话，只是警告他，“以后不要惹田季，他，你惹不起。”

“凭什么？”

“就凭他能找到食物，你能吗？如果还想活下去，就把你的性子收一收，再惹出事，我也不保你。”

陆天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开门下车。

车上只有大牛一人，他想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

走进房子里面的田季和艾丽两人，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惊呆了。里面挤满了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他们一个个挤在一块睡觉。

床上不好睡，就睡地上。

艾丽偷偷问田季，“他们这里待了多少人，我们不会上当了吧。”

田季劝她放宽心，来都来了，再说这里面至少没丧尸，能安稳一点。

艾丽点点头，正要说话，陆天霖走了进来。

“走吧。”

陆天霖对着两人招呼一声，带头往右走去。

来到一处门口，开门进去。